我沒給樓靖遠說話的機會,昂首挺胸的朝著船艙裏麵走去。
拐彎的時候我悄悄看了一眼樓靖遠,他臉色很是不好,我嘴角緩緩勾起,簡直活該,我就是這樣睚眥必報,能讓樓靖遠心裏不痛快也是本事。
我被安排在了一個三樓的大房間裏,一看就是精心收拾過的,開門就看到一副油畫擺在床頭。
我來了興趣,隨手關上門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已經好久都沒有體驗過這般優渥的生活了。
我一個人呆在房間裏麵,樓靖遠也沒有來找我興師問罪,我手指在油畫上慢慢摩挲著,這人腦子一空下來就忍不住多想,我又想起羅永君在甲板上失控喊出來的那句話。
樓靖遠有未婚妻那他又讓我生孩子幹什麼?難道他未婚妻不能生育所以找個女人代孕?但是這也說不過去,這種事情誰都可以做為什麼偏偏選中我呢。
我越想頭就越疼,思緒都纏在一起變得亂糟糟了起來,我本想去動藥的,但是想了一下還是忍住了。
何北城給我下的毒無解,若不是穆先生救治,我早在幾年前就該死了,他研製出來是好用,但是卻著實有很大副作用,我時間本就不多,哪敢隨意再折騰。
我躺在床上抱著被子打滾,房間不是很隔音,我強忍著一點兒聲音都不敢出。
那陣兒疼勁兒足足持續了十幾分鍾才慢慢散去,我筋疲力盡,全身上下都是汗像是從水裏打撈出來一般。
我從床上爬起來,打開行李箱然後換上新衣服,背靠在牆上大口喘氣,每次發病之後我就感覺情緒非常低落,整個人都很頹廢,好像被全世界都拋棄了一般。
穆先生給我解釋過,這是因為藥物裏還有某種容易神經麻痹的藥物。
說起穆先生,我總覺得他跟樓靖遠有哪裏說不出來的像,想到這裏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當初把樓靖遠選定成獵物的時候有一定原因是因為穆先生。
穆先生他倒是沒有直接說,隻不過給我很強的心理暗示。
七扯八扯的我又想遠頭疼了,我趕忙倒了一杯水壓驚,透過窗戶往外麵眺望了一下海麵,煩躁的情緒才慢慢平靜了下來。
“一一小姐。”
門外突然傳來了聲音,我恍惚回神,打開門,門外站著黃易。
“有事嗎?”我整理好情緒提聲問道。
“有午宴,先生問您要過去嗎?”黃易客氣的問道。
“不去。”
我冷聲說道,不等黃易說話我便抬手將門關上了。
至於為什麼不去,一是沒什麼心情,二是有不想見的人,我當然知道不可能就這麼躲著,但是能暢快一陣便是一陣,我估計現在才是前戲,重頭戲還在後麵。
剛才上船的時候我還看到了好幾個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他們聚集在這艘遊艇上絕對不隻是為了吃喝玩樂,吹風散心。
我蓋著被子直接午休了起來,不管接下來發生什麼,我總得養精蓄銳把自己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