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來一看,上麵竟然是公安分局的電話,那個區域正好是玲姐母女入住的地方,我眼皮狠狠跳了幾下,心中頓時冒出不好的預感。
我趕忙按了接聽鍵,將手機放到了耳邊。
“你好,請問您和魏玲是什麼關係?”
聽筒那邊傳來公式化的聲音,我心髒還是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不安又被加深了點,手不由自主將手機緊握了幾分。
“朋友,她怎麼了!”我著急的問道。
那邊沉默了一下,冰冷的聲音又很快響起。
“四十分鍾前魏玲死於槍殺,她女兒下樓拿東西才逃過一劫,她女兒被嚇得不輕,隻能叫出你的名字,請您配合警方的調查來酒店一趟吧……”
警察的話還沒有說完,我手機“噗通”一聲就直接掉在了地上。
玲姐死了……
我怎麼都想不到!
我心中一瞬間湧出懊惱,悔恨和自責,可以玲姐的死半分之八十以上都和我脫不了關係,這是我第一次產生強烈的負罪感,如果我昨天處理的再細致點會不會就能避免這樣的結果。
千算萬算是我自己太掉以輕心了,沒有想過孫家卷土重來的會這麼快,非要把玲姐置於死地不可。
“一一,你怎麼了?”飄姐使勁搖晃著我的胳膊,我這才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我腦子煩仿佛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反手緊緊抓住玲姐的手腕。
“玲姐死了。”
我呆滯的說著,飄姐的反應比我還要大。
“在哪裏,告訴我,我現在就跟你一起去。”飄姐也顧不上那些客套的東西了,將我從沙發拽了起來抬腳就快步朝外麵走去。
飄姐是會開車,紅色的卡宴就直接停在門外,我上了副駕駛,抿了抿嘴唇才從焦躁的情緒中抽離出來。
“去安和路的維納酒店。”我一邊說一邊抓著安全帶係上。
話音剛落飄姐一腳油門就直接踩了下去,飄姐開車非常的野,這裏距離安和路不遠,也就二十來分鍾的車距,但是恰逢晚高峰時間,飄姐一路闖了好幾個紅燈再四十分鍾後才到酒店門口。
酒店周圍早就拉著警戒線給封鎖了,我出了身份證才得以進去,飄姐是跟著我進來,玲姐的房間在十二樓,剛進樓道我就聞到了血腥味。
我努力壓製著喉嚨間翻出來的惡心,但是在看到玲姐屍體的時候我徹底忍不住了,捂著嘴跑到一旁的衛生間直接幹嘔了起來。
玲姐的屍體全是槍眼,很多都是貫通傷,盡管已經是處理過的了,但是還能看到那暴露出來的血腥,腸子都拉在外麵了。
我吐的全是酸水,玲姐就站在我的身後,她的神情很奇怪,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玲姐的屍體,不僅是我,就連旁邊的警察也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
“你是什麼人?跟案件無關的人請現在立馬出去。”警官深深皺了皺眉頭,說著就要動手去推人。
我想要衝過去護著,但是當時距離太遠了,我沒有辦法快速的過去,但是結果卻在我意料之外,飄姐直接將警官的的手腕攥在了掌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