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隻是幾分鍾的時間,我卻覺得異常的煎熬。
就在我快要撐不住的時候,突然會所的門被人從外麵踹開,本來混沌的思想被這麼一嚇瞬間變得清醒了起來。
我皺著眉頭,會所裏誰敢著來踹紀北的包房?
我轉過身的時候看到是一張熟悉的麵孔,是樓靖遠。
樓靖遠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我打眼便看見了他身上沾的泥土,樓靖遠是有潔癖的,他應該是某個地方著急趕過來的。
是飄姐通知樓靖遠的?
我默默否定搖了搖頭,飄姐雖然性子著急了點,但是卻從來不會逾越。
醉酒之後我腦子本來就亂,如今更是想不清楚了,想多就了還覺的頭疼欲裂,我視線轉回到了現場,但是群毆卻不敢直視樓靖遠的視線,我隻好往後退了一步。
我有些站不穩,搖搖欲墜的準備抓個東西扶一下的時候突然身子就猛地傾斜到了一邊,我驚呼著最後卻落到一個寬厚的懷抱中。
樓靖遠體抬眼冷漠的從我身上掃過,用寬大的風衣直接蓋住了我的腦袋,我悶聲哼了一下,意外的不想反抗。
樓靖遠的到來莫名讓我安心了下來,聞著他身上的味道我竟然眼神慢慢開始有些迷醉起來,那隱藏在身體裏酒精一下被激發了出來,麵紅耳赤渾身都熱的發燙。
“樓先生。”
是紀北先開的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如果排除了飄姐通知樓靖遠的可能,那麼嫌疑最大的就是紀北了,因為畢竟他來的目的就是希望通過我來接近樓靖遠。
“要是排輩分的話,你應該喊我聲叔叔。”樓靖遠依舊是那樣的不馴,語氣高高在上,並沒有因為紀北是紀家出來的人而給麵子。
反而是我都聽得出來他是在刻意刁難紀北。
“嗯……是晚輩失了禮數,小嬸子今天在我這裏倒是有趣的緊。”
紀北是個很聰明的人,他不想和樓靖遠正麵對上,所以直接把我拉出來周旋,我慢半拍的感覺到樓靖遠已經有些生氣了,他禁錮我的手都在不自覺的收緊,我疼的五髒六腑都纏在了一起。
紀北的腹黑程度不比樓靖遠要少。
“嗯,我知道,今天紀少爺玩的開心了吧?”樓靖遠說話的語氣帶著壓迫性,這是他一向以來都有的習慣。
“很滿意。”
紀北故意答非所問,兩個人一來一往的暗中較量聽得我頭疼,血液中的酒精翻騰的越發厲害,我有種壓製不住的感覺,酒氣衝到了嗓子眼裏麵,我也顧不上什麼禮儀了,從樓靖遠的懷裏麵衝出來就直接朝著外麵跑去。
帝豪的每個樓層都會設立公共衛生間的,我衝了進去抱著馬桶就猛吐了起來,吐了半天都吐不出來,我難受的隻能伸手去扣嗓子眼,胃裏麵倒流的胃酸腐蝕著喉嚨,整個口腔都火辣辣。
我吐的天昏地暗,理智也慢慢跟隨著隨之消散,印象中我記得樓靖遠進來了,他神情意外的溫柔,貼心的將我臉上的汙穢用紙巾擦去,他並沒有嫌棄我,我直接被他抱在了懷裏。
我熱的難受,又覺得他身上好聞,所以一股腦的直往他懷裏鑽。
“你要帶我去哪裏?”我稀裏糊塗的問道。
“回家。”
我感覺到目光回到了我身上,他視線停留了一會兒又轉到了別處,聲音很是低沉。
我愣了一下,情緒瞬間變得浮躁起來,潛意識裏麵對“家”這個字眼很是忌諱,我害怕的將在樓靖遠的懷裏掙紮鬧騰著,任性的做著我正常時候從來不敢做的事情。
“我不回家,我沒有家,我本來就跟一條流浪狗一樣,我看看我,你睜大眼睛看看我,我像不像是一條流浪狗?”
我借著酒勁誇張的宣泄著自己的情緒,我這幾年活得太小心翼翼了,我每天都會感覺到壓抑,除了隱姓埋名般苟延殘喘我甚至不敢大聲的說話。
樓靖遠沒有回答我,他也不說話,隻是悶頭朝前走著。
得不到回應我心裏就愈發的煩悶,我用力捶打著樓靖遠,我費勁的將臉湊到樓靖遠麵前,我想要看清楚他的表情,但是卻發現自己是在醉的太厲害了,就連他的臉都是重影的,怎麼都看不清楚。
樓靖遠將我扔到了車後座上,我感覺到被磕到了,整個背部都火辣辣的,我不滿的哼嚀了一聲換了一個姿勢便沉沉昏睡了過去。
我睡的很不舒服,中間起來了一次,那時樓靖遠還在開車,不知道是因為醉酒的原因還是腦子抽筋了,我從後座直接鑽到了前座,我忽略了樓靖遠正在開車的事實,衝著樓靖遠就直接抱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