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靖遠好像是有了上帝視角一般,不管我做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你怎麼知道?”我看著他手裏拿著的藥瓶,一時間竟然慢慢安靜了下來,我抱著被子往後縮,看向他的眼神帶著戒備和警惕。
“我什麼都不知道,隻是你無意識的時候喊著要吃藥。”樓靖遠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靜,甚至給我答案的時候都那麼的淡定。
我有那麼一瞬間甚至在懷疑,我是死是活他是不是都不在乎?
我差點情緒又激動了,我想追問他,但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我覺得麵前這個男人陌生的可怕,好像從來不認識一般。
“我想休息了。”我蓋上了被子,將頭縮了進去,我拒絕和樓靖遠有任何的交流,不管是心裏上還是身體上。
樓靖遠沒有說話,外麵也沒動靜,過了好一會兒突然傳來門被摔傷的聲音。
樓靖遠沒有說話,但是每個動作都宣泄著不滿。
我隱藏在黑暗中手指慢慢攥緊抓住下麵的床單,這是我和樓靖遠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冷戰。
即使我愛他,我心中也因為有了隔閡。
我輾轉反側,一直難安,比起身體上的傷口,心裏那個才是最難治愈的。
我承認我是真的懦弱無能,因為從一開始我就連麵對的勇氣都沒有。
終是莊周夢了蝶,亦是恩賜也是劫。
樓靖遠庇護我讓我脫離苦海,但他也是那個將我推入更深淵的那個人。
我躺在醫院裏麵整整一個禮拜樓靖遠都沒有再次出現過,我被沒收了所有的通信設備,也沒有人看探望我。
對於我來說,隻是換了另一個囚籠罷了。
在第九天的時候醫生終於批準出院了,樓靖遠依舊沒有來,過來接我出院的黃易,他依舊是那個老樣子,對我始終板著一張臉好像我欠了他百八十萬一樣。
我並不在意這些,九天的煎熬足夠讓我的心慢慢沉澱下來麵對這些並不重要的人和事情。
“一一小姐,先生交代過了,說您可以重新回到帝豪了。”
即使黃易再不喜歡我,但是對於樓靖遠交代的事情他還是處理的很上心的。
“嗬……”
我先是嗤笑了一聲,隨手撥弄著自己淩亂的發絲。
“是繼續回去當biao子嗎?”我冷笑著,臉上全是諷刺,我覺得可笑。
“先生決定把會所交給你,也就是說您以後在會所有絕對的權利。”黃易看了我一眼,然後忍耐的解釋著。
“哦,那我應該感謝他了,這樣的施舍對我來說還真是恩賜呢。”我淡笑著。
打一個巴掌又給顆糖的方式,樓靖遠真的運用的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一一小姐,你何必這樣冷嘲熱諷,你根本不知道先生為你做了什麼,你是個小孩子,你可以瞎鬧,可以任性,先生對你的付出遠遠不止你表麵上看到的這些,希望,希望你珍惜好不好,就算你不珍惜,也不要隨意踐踏。”
黃易一句一句說的我很是茫然,他吼我的時候我也是就一臉懵逼,因為這是我印象中黃易第一次帶有這麼強烈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