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靖遠以前是什麼樣的人,現在是什麼樣的人,以後又會變成什麼樣的人都和我沒有太大的關係了,我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哪裏能再求的了別人做什麼呢。
“樓先生。”
我在樓靖遠一米處的位置停了下來,這個稱呼客套又疏離。
樓靖遠拿報紙的手頓了一下,大概有好幾秒的時間,他才重新看向我。
“過來。”樓靖遠朝著我招手。
我沉靜的心微微蕩漾了一下,到最後還是選擇了妥協……
妥協隻是字麵上的意思,更深處的意思說的直白點兒其實就是破罐子破摔,我走了過去,在樓靖遠的身邊坐了下來,但還是隨時都保持著半米的距離。
我緊繃著身子,就連看向樓靖遠的視線都很警惕。
“怎麼了?樓先生有什麼盡管吩咐吧。”我沉聲說道,故意將自己的位置擺的很低,為的就是和樓靖遠不發生沒必要的麻煩。
但是樓靖遠卻像是非要找事一般,他慢慢的靠近我,然後停在我的耳邊,他故意朝著我耳朵裏麵呼氣,我趕忙躲閃開來,狠狠皺了皺眉頭。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樓靖遠應該算是最了解我的男人,從身體都心裏,裏裏外外他都了解的非常透徹,他知道我所有的敏感點和軟肋,所以我在他麵前通常是裝不了多長時間的,剛剛沉靜下來的心,在不經意間又被樓靖遠給攪亂了。
和樓靖遠相處的時候,讓我最厭煩的就是這一點,不管我怎麼做都掌握不了主動權。
“不想幹什麼,今晚有個晚會,需要妻子陪同參加,這是請帖,下午的時候我讓黃易來接你。”樓靖遠若無表情的退了回去,他半靠在沙發上,慵懶的眯著眼睛,將手中的就請帖直接扔給了我。
我沒有動請帖,因為我用腳指頭都能想的出來裏麵是什麼內容。
上流社會的晚會無非就是打著聚會的名義進行商業交流。
“怎麼?這個時候想起拉我來陪你逢場作戲當擋箭牌了,你怎麼不找你的小三陪你一起去,正好將你這些不光明磊落的事情公布在公眾麵前。”我忍不住刺著樓靖遠。
他帶著偽善的麵具招搖撞騙,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所做的事情不管哪件拎出來都讓人作嘔。
“何曦,是不是我不對你動手你就特別悠閑?你自己什麼身份,應該做什麼事情不用我再提醒你就吧?”樓靖遠將報紙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麵,他終於被我給惹生氣了。
看著樓靖遠發怒的表情我竟然有點沾沾自喜,我這也算是苦中作樂的典範了吧。
“是!我是不是要感謝一下樓先生,畢竟我這層高貴的身份還是您給鍍金的。”我接著往下說,我並不擔心他會更生氣,這是他欠我的,既然他把我捆在身邊就要接收我一切的刁蠻任性和無理取鬧。
這是他自作自受,也是他應得報應。
“安分守己,不要做出讓你和我都為難的事情,何北城的那條命我現在想要易如反掌,你們不是和解了嗎?所以你以後隻要乖乖聽話,我不會讓你難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