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小心翼翼,手裏握著這麼多東西,就怕的是餓狼來分食。
穆誌遠一直是我的眼中釘,肉中刺,隻要他一天不死,我就沒有辦法真正地安心活下去。
我沒想到這個地方這麼邪,說曹操曹操就到。
在我決定出院的那天,沒有人過來接我,但是醫院的門口卻停著一輛熟悉的車子,我瞳孔猛的往後縮了一下,瞬間就認出來那輛車子是誰的。
穆誌遠沒有下車,而是搖開車門,朝著我招手示意我上去。
我心跟著跳了一下,對於穆誌遠這樣的人,我是心裏帶著恐懼的,他就像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我壓根兒沒有辦法跟他鬥。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我卻沒有辦法逃避,因為我和穆誌遠之間總歸是有一場惡戰。要進行的不是現在就是以後,我不可能一直去退縮的。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上了車。
好長時間不見他看上去似乎比之前更加年輕了。
眉眼間意氣風發,藏不住的得意。
“穆先生上來找我什麼事情啊?”我一臉笑意,然後很平靜的看著麵前的男人,看著他這張臉我心裏總是覺得怪異。
不知道是經過多少人體實驗才弄出來的,一想到有那麼多人死在他手,加我就覺得不寒而栗。
樓靖遠身體裏麵父親的血液,他們兩個人都是魔鬼。
“何曦,我還真是高看你了,你竟然連秦飛飛那個女人都玩不過,我倒是好奇,我那個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兒子是怎麼看上你的?”
穆誌遠摩挲著下巴,用很認真的樣子探究我。
我並不避諱這樣的眼神,反而更坦蕩的迎了回去,經曆了那麼多事,我整個人都變得沉靜了很多,這樣的小場麵我還是能hold住的。我緊緊的攥住了手指,然後在心裏麵告訴自己不用慌,其實穆誌遠這樣輕敵對我來說更加的有好處。
相反,穆誌遠現在的思想很危險,他權大勢大,但是最後真有可能會葬送在自己的手裏。
他這是在作死,人體試驗沒有成功的案例,現在的醫學雖然是發達,但是所有人都不可能逆天而行,他這樣荒唐下去,終歸是要受到上天的懲罰。
然後長生不老的人太多了,很多有錢人都追求這個。
追求長生不老的永遠都是他們這些上流社會的人,他們怕死是因為他們放不下手中的權勢和榮華富貴,想要得過且過的永遠都是窮人,因為他們沒有錢去做這種無聊的實驗。
對於窮人來講,快速的過完這一輩子是一種解脫了。
他們恨不得,過得快一點。
“是的,我就是一個弱小的螞蟻而已。”我順著穆誌遠的話往下說,為了不和他起衝突,所以我就時刻的順服。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刻意順從的這種事情又不是沒有做過。
沒有尊嚴,不要臉,臉皮厚,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技能在社會上生存都是很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