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靖遠看了我一眼,然後將頭扭向了窗外,好久都沒有說話,然後任由著冷風吹拂著他的臉。
就連我也感覺到涼颼颼,身體不由自主的發抖,然後冒虛汗。
這大概是我小產以後的後遺症吧,總是覺得莫名其妙的陰冷。
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是我那個不幸死去的孩子過來找我報仇。
畢竟是我隻有保護好他,如果我當時小心一點的話,說不定他現在還在我的肚子裏麵準備出生呢。
那是我的骨肉啊,我都能感覺到他的心跳,然後說沒就沒了。
但是回頭想想的話,我覺得那是一件好事,因為生下來我也沒有完全有能力保護他。
如果注定要失去的話,那還不如一直沒有呢。
我現在有些煩。
因為流產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走不出來,甚至被醫生判了有抑鬱傾向,這種病幾乎是死刑,一旦被確診為抑鬱症然後就很難康複。
但是我相信一切事情都會向好的方向發展,比如樓靖遠重新回到我的身邊。
我一直相信,老天爺總是公平的,不可能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讓我一個人占了吧。
“你怎麼把窗戶關了。”
我突然感覺到車輛車裏暖和,然後扭頭發現樓靖遠早就關了窗戶。
然後他那段時間一直在看我,我扭過頭的時候正好和他的視線對上。
“我看到冷了。”他靠近我,然後教我的大衣我裏麵裹了裹,動作非常的溫柔。
我沒有動,然後任由著他扣緊我的紐扣。
他扣衣服的時候低頭離我很近,我的呼吸全都噴灑在他的勃頸上,我能感覺到他的身子在不由的顫抖。
他快速弄好之後就退了回去,然後緊繃著臉一本正經的靠在座椅上,輕聲咳嗽了一下然後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
我有點哭笑不得,第一次見到樓靖遠這般坐立難安的樣子。
"怎麼?難道樓先生也有心虛的時候?"我眯著眼睛,然後輕笑的調侃著他。
但是沒想到樓靖遠卻很嚴肅的白了我一眼。
"工作時間不要說廢話,去看你的文件,有什麼不懂的事情記得來問我。"樓靖遠沉聲說到。
他正兒八經指使我工作的時候我還真不敢和他頂嘴,畢竟他現在是我的頂頭上司……
不是俗話說的好嘛,官大一級壓死人。
他是領導自然說話的權利就多一些,而我就是那個小透明,隨時隨刻都處在被一巴掌拍死的狀態。
我不敢多說話,然後低頭直接快速翻閱著那些文件。
在這方麵我也不算是菜鳥,也遺傳了我爸優秀的基因,過目不忘的本事從小跟著我到大,吃飯的碗兒不能丟。
我很快就消化吸收完了,沒有到公司呢都這樣給我的文件我就看了一大半,但是我遲遲沒有去賬本那些東西。
那是最頭疼的一個,我準備稍後再解決。
有長就有短,雖然我過目不忘,但是在算術方麵我卻一塌糊塗。
那些數字看的我眼花繚亂,別說逼著自己了就算是硬著頭皮我也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