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說的是不是何北城的事情?北城哥哥到底怎麼了?”最後還是我先忍不住直接出了聲。
因為我在國內沒有什麼親密的人,飄姐在我出國之前就被安排好了地方避難,所以唯一可能出意外的就隻有何北城。
而且剛才紀北跟我說過,何北城落在了穆誌遠的手裏。
這樣……何北城出事的幾率就更大了。
在幹爹幹媽沒有出口之前,我一直在默默的祈禱著,但是事情真的被我猜準了,何北城真的出事了。
“是他,他……死了。”
這句話是從幹爹口中說出來的,我一下撐不住,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臉色煞白當時氣都呼不出來,手臂上那條青紫的線直接湧到咯吱窩,這是毒氣攻心的狀況。
“不……不會,不可能,他怎麼能死!”我癡癡的說著,眼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清楚,心裏滿是絕望。
或許陸曼說的沒有錯,我就是一個害人精,所有接近我的人都不會落得好下場。
樓靖遠是,何北城也是,如果我活著的代價就是要看著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死去的話,那不如讓我也去死了吧。
這比殺了我還要折磨我,何北城守護了何家這麼多年,最後還是因為我死了,我還有什麼臉活在這個世界上。
“曦曦……曦曦……”
我體力不支又昏睡了過去,足足昏睡了一個多星期,在這一個多星期裏麵我都活在自己的意識海裏麵,完全和外界隔絕。
我做了一個冗長的夢,說那是夢,可那又不是夢。
我看到了何北城,但他又不是現在的何北城,是我第一次見他的畫麵,他還是個意氣風發少年郎。
若人生之如初見,何必秋風悲畫扇。
我這一輩子最愧疚的人就是何北城,他從來沒有對我有什麼要求,甚至很少提起要跟我在一起的事情。
他愛我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占有我,他做的更多的是在我身邊默默的守護。
正是因為他什麼都不求,所以這麼多年才是我最難以打開的心結。
“曦曦……”
在夢裏我看到了何北城在叫我,他笑著朝著遠房走去,我想要去追他,但是怎麼都追不上他,他明明近在咫尺,但是卻始終和我保持著一段距離。
“北城哥哥,這個世界上我就剩下你一個親人了,你為什麼要丟下我不管,你曾經答應過吧爸爸媽媽要照顧我一輩子的,你怎麼忍心丟下我讓我一個在這肮髒泥濘的世界生活,你等等我,等等我好不好,曦曦一定會乖乖聽話,絕對不會惹你生氣的。”
我大喊著,但是夢境依舊維持在奔跑追趕的畫麵。
其實那個時候我能意識到這是夢,但是我不想醒來,我刻意的而在欺騙自己,因為醒來可能就要麵對現實。
現實裏麵的何北城早就死了,我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現實,所以才躲藏在自己的夢境中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