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蘇瀾剛走出蘇家大門,就有人朝她按了兩聲喇叭。
一輛邁巴赫S級轎車,裏麵坐著一個欠扁的男人。
“上車。”
車窗搖下。
如帝王一般的口吻,氣勢逼人!
有病啊?
又不是她的誰,憑什麼用這種語氣命令她?
蘇瀾美眸狠狠瞪著車內的男人。
久久沒有等到蘇瀾上車,厲珒英俊的臉龐,麵部線條冷硬了幾分,他薄唇輕掀,語氣比方才越發強勢霸道。
“上車。”
“不要再讓我說第三次。”
什麼嘛?
真當自己是皇帝老子了?
叫她上車她就上車,她就不要麵子?
蘇瀾站在原地不動,對厲珒的話充耳不聞,隻恨恨地從包裏摸出手機準備呼叫史蒂芬。
“文化。”
厲珒再次開口,與前兩次帶給蘇瀾的感觸是不同的。
他目光微涼,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徐徐的,從她玲瓏鎖骨處掠過,停頓在下方三寸之處。
充滿了侵略性。
這對蘇瀾來說是種侮辱和挑釁,感覺就像被視殲了般。
車門打開。
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走了下來。
他在蘇瀾跟前站定,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蘇小姐,請。”
兵臨城下。
恭敬的麵具背後儼然就是威脅。
蘇瀾敢打包票,如果在三秒之內她不乖乖上車,這個叫文化的保鏢,一定會用最粗暴的方式把她扔進車裏。
“聽說你被狗咬了?”
蘇瀾拉來車門坐到厲珒旁邊,美眸笑眯眯地盯著他脖子上的淤青,想著厲珒之前在采訪裏解釋這個吻痕的由來,她就想咬斷他的舌頭。
“不說是狗咬的,難道還要把你和我婚前試愛的事說出去?”一字一字從厲珒薄唇吐出,說罷,他一把扼住蘇瀾下巴,似魔鬼一般與她四目相對。
唇角,噙著壞笑:“我說是被狗咬,可都是為了蘇小姐的名譽著想,蘇小姐應該感謝我才對,怎的,現在還生氣了呢?”
謝你個大頭鬼!
“找我做什麼?”蘇瀾目光森森,這梁子結大了。
“送你上班。”
“什麼?送我上班?”蘇瀾有些錯愕,這男人確定自己腦子沒問題?
“嗯,順路。”厲珒說著,漆黑深邃星眸蔓延出淺淺笑意
傾國傾城。
蘇瀾被他不經意的一笑晃了心神。
原來。
一笑傾城,再笑傾國,也是可以用到男人身上的。
隻是,蘇家大宅和厲家大宅,一個在城南,一個在城北。
而且……她即將去的地方與厲氏集團是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
確定順路?
嗬、
有錢人泡妞就是任性。
蘇瀾揚了揚帶著少許諷刺的笑容。
她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不知人間疾苦揮金如土的有錢子弟。
文化發動引擎,豪車在寬闊的道路上平穩行駛。
車內很安靜。
良久,厲珒的目光,落在她領口處。
下午蘇瀾要去參加一個代言簽約儀式,因此特地穿了一條剪裁合體的深V長裙。
春光難掩。
厲珒眸中染起一抹朦朧的欲望,轉頭,斂目,看著前方,感到身體起了一些異常的變化。
微微的清了下嗓子。
“知道一個女人穿的太過暴露會給自己招來什麼麻煩麼?”宛如大提琴聲一般的嗓音響起,低沉,富有磁性,微微夾雜著少許慍怒的口吻,像極了生氣的老公在訓妻子。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蘇瀾強迫自己冷靜不發火,撩了下秀發,將那深溝遮住。
笑道:“不好意思厲先生,穿成這樣是我的工作需求,如果這種著裝打扮勾出了你心中的邪念,請你克製自己,這樣,就不會給我帶來任何麻煩。”
厲珒深邃目光看向蘇瀾,噙著霸道:“我是你未婚夫,有權管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