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財大氣粗。
很快,那隻紅的似要滴血的翡翠手鐲就戴在了蘇瀾手上。
蘇翰林打量蘇瀾佩戴這隻手鐲的模樣,仿佛看到了蘇瀾母親的影子,不由得笑說道:“還是瀾瀾戴著好看。”
“謝謝爸。”
晃眼間看到蘇丹雪驚慌失措四處尋找慕韶華的模樣,心裏估摸著蘇丹雪也明白這隻手鐲重現蘇家意味著什麼。
蘇瀾道完謝,便緊跟著蘇丹雪而去。
“瀾瀾……?”
蘇翰林看著她像風一般離去的背影,眸底不由得染上了一層落寞,他很想拉近他與蘇瀾之間的父女關係。
可是蘇瀾的心就像上了鎖,無論他這個父親怎麼做,都抵達不了她內心深處最摯愛的那個位置。
這丫頭總是在疏遠他。
這讓他很悲傷。
二樓。
蕭笛倚著欄杆喝酒,將蘇翰林臉上的落寞和悲傷盡收眼底。
咕咚咕咚~
一陣清脆響亮的吞咽聲。
像極了在沙漠中口渴了數月的旅行者。
蕭笛把紅酒當水喝,隻一眨眼功夫,便將杯中的酒喝了個精光。
倏地,旁邊伸出了一隻纖長的手,向她遞來了一瓶酒。
無名指上戴著一枚碩大的鴿子蛋,
很眼熟。
“嘁。”
蕭笛嘴裏發出一道鄙夷,將來人手中的酒瓶接過來,一邊倒酒,一邊話語尖酸刻薄地開口。
“他又不愛你,成天戴著個戒指自欺欺人,有意思嗎?”
慕韶華目光落在蕭笛手上,右手無名指戴著一枚同她一模一樣的鴿子蛋鑽戒。
不由得同樣看不起蕭笛的扯了扯唇:“都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放不下他。”
蕭笛聽了沒接話,隻是目不轉睛地凝著宴廳中的蘇翰林,再次將杯中酒仰頭一飲而盡。
慕韶華哪裏肯容她裝傻,微勾著唇角。
“研歌,他是你哥,無論你對他的感情有多深,你和他之間都隔著一條巨大的無法跨越的鴻溝。”
“因為你們是兄妹,永遠都不能在一起,不然當年爸媽就不會因為你對翰林使了那種手段,就將你逐出蘇家……”
“閉嘴!”
蕭笛對慕韶華的忍耐已經抵達了極限。
她緊攥著酒杯,目光宛如扼住了慕韶華的脖子一般凶狠。
“慕韶華,當年的事,你再敢往嘴外吐出一個字,我就殺了你!”
慕韶華聽了,很不以為然。
伸手將蕭笛手中的酒瓶奪過去,替自己滿滿的倒上了一杯。
“研歌,這天底下想要我死的人有很多,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她從容的喝著酒,絲毫不把蕭笛眸中濃烈的殺意放在眼底,蕭笛盯著她,心裏爬滿了虱子,她覺得慕韶華很惡心。
可偏偏她又和慕韶華是同一種人。
“嗬……”
驀地,蕭笛勾著唇低低的笑了起來。
“慕韶華,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她抬起頭,目光詭異地落在正行色匆匆朝慕韶華這方走來的蘇丹雪臉上。
“你的致命傷,回來了。”
宛如地獄裏的判官,隻一句,便宣判了慕韶華接下來的命運。
慕韶華波瀾不驚,將酒杯咚一聲放在欄杆上。
“沒有人能打倒我,你不能,你哥不能,他的女兒蘇瀾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