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目標!
啊啊啊——
陸浩初淒厲的慘叫聲如期而至,他彎著身子雙手捂著襠部,疼的嗷嗷直叫,蘇瀾登時一個利落的跳躍,便從沙發上一躍而下。
趁著陸浩初疼的不能自我時,雙手控製住他上本身,膝蓋彎曲向上便又用力地抵了兩下他的胸膛。
噗……
劇痛一陣陣襲來,疼的陸浩初差點沒吐出一口老黑血來。
“橫啊!”
“接著橫啊!”
“剛才不是挺牛的麼?”
砰砰砰,一連數聲巨響,手起拳落,蘇瀾專挑陸浩初的頭部下手,隨著她話音的落下,幾個拳頭便將陸浩初揍的一陣頭暈目眩。
“救……救命……”
曆史總是如此的相似,陸浩初做夢都沒想到,前一分鍾還威風凜凜,把蘇瀾嚇得連聲呼喊救命。
這一分鍾被揍的滿地找牙大喊救命的人就變成了自己。
“叫啊!接著叫啊!我看今天還有誰會前來救你!”蘇瀾在一怒之下,索性直接用力地狠狠地踹了陸浩初的頭一腳。
“啊……”
她穿的是尖頭高跟鞋,這一腳下去,陸浩初的頭部就直接多出了一個血窟窿,他隻啊’了一聲,便轉動著死魚眼睛沉沉地昏了過去。
饒是如此,蘇瀾還是覺得不夠解氣。
“呸!”啐出一口口水的同時,她又重重的踢了他一腳,而後摸出手機撥通陸溫綸的電話,甚是火大地衝陸溫綸說。
“陸董事長,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令公子剛想強占我,然後被我給打暈了。
他現在人在客房,頭部負傷有血洞,你如果不想絕後,就自行派人來救他。
另外,請你以後好生嚴肅的管教他,如果還有下次,我在他身上鑿出洞的地方,就一定不會再是頭部,而是你們陸家專門用來傳宗接代的地方!”
蘇瀾霸氣側漏地對陸溫綸撂完這通狠話便撂了電話。
如果殺人不是觸犯法律的行為,她真想一聲不吭的就此離開,然後任由陸浩初一個人在這屋中失血過多而亡。
但又覺得就這麼放過陸浩初心裏難受堵的慌。
登時,她漆黑的眸子一轉,頃刻間,便把魏晞臨走前在宴會大廳送給她的那瓶壯陽露從手拿包裏取了出來。
“本以為是一瓶廢水,不想還真派上了用場。”
她擰開瓶蓋,倒了一小半在陸浩初口中,據說這種藥平時隻需要兩三滴,便能讓人欲火焚身難受得想死。
如今她喂了陸浩初小半瓶,如果藥效發作之後,在短時間內沒有人為他做解藥,他想來一定會痛苦萬分好一陣子吧。
這般想著,蘇瀾又快步走到窗前,將那窗簾猛地一把扯下來,撕成幾綹布條,把陸浩初連人帶座椅繞了好幾圈綁得緊緊的。
“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輕易欺負我!”做完捆綁工作,蘇瀾拍了拍手上灰塵,後又對著昏迷不醒的陸浩初狠狠地踹了腳,之後才一路心情愉悅著揚長而去。
——
彼時,祠堂那邊。
S城地處華東,冬季寒風凜冽。
祠堂門外兩側樹木的樹葉已經全部凋零,隻剩下蕭條的樹枝兒孤零零的望著漆黑的蒼穹。
一連飄了幾日的雪,在傍晚時分終於停歇。
陸芷柔跪在祠堂,祠堂陰冷潮濕的空氣令她有些沉悶,舒高義怕冷風灌入將燭火吹滅,將門虛掩著隻留了一條小縫。
等陸芷柔接連磕完三個響頭時,多層實木複合地板上已凝聚了不少晶瑩剔透的淚珠,淒涼一片。
那緊閉的唇卻是一個字都沒說。
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切盡在不言中,因為此刻世間所有的語言,都不足以用來表達她內心的悲痛,任何詞彙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地板很涼,陸溫綸擔心陸芷柔跪久了膝蓋會疼,便上前攙扶著她一隻胳膊。
“芷柔,你身子弱,不宜太過悲傷。”
陸溫綸說著微微的頓了頓,他抬眸盯著陸芷柔父母的靈位看了片刻,隨後又開口。
“你如果因為傷心過度再次病倒,爸媽在天上看了,怕是又要心疼了。”
“放開!”
一聲‘爸媽’喚的陸芷柔異常憤怒,她厲嗬陸溫綸的嗓音在靜謐的祠堂裏,聲線渾厚有力,噙著無邊的厭惡的憎恨。
“你沒有資格叫他們爸媽!”
如果當年不是陸溫綸要奪權,她的父母不會死!
陸溫綸手倏地鬆開了她的胳膊,將旁邊的蒲團跪墊撿起來放陸芷柔腿邊,拿出一往情深的情聖模樣對芷柔說:“芷柔,任何時候都要珍重身體,不要讓愛你的我們擔心。”
“滾——”陸芷柔嗓音暗啞,帶著少許的鼻音咬字咬的極重。
“那……,我去外麵等你。”陸溫綸麵帶微笑,無論陸芷柔用什麼樣的語氣同他說話,他都始終保持著一臉逆來順受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