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甜甜抿著嘴一陣沉默,以慕以欣的勢力和財力,將她母親從厲家的宅子裏抓出來,隻是易如反掌的事。
可是……
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鬆了口,承認那個木匣子當年是被她帶走了,並且又在前不久把那個木匣子連帶一卷,攝影著慕以欣當年在醫院逼迫她姐姐慕韶華和她調換身份全過程的錄像帶給了蘇瀾。
慕以欣一定會立刻就殺了她,絕對不會讓她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所以……
翁甜甜劍走偏鋒地搬出了厲珒。
“這位夫人,雖然你拿我的母親來威脅我,但不知道你說的那個帶子是什麼東西,就是不知道!而且我媽媽現在人在厲氏集團的總裁厲珒先生家裏做廚娘,他們一家人都很喜歡我媽媽,你如果像抓走我一樣抓走了我媽媽,他們一定會報警的。”
“況且,厲珒先生可不是尋常的普通人,他一出手,必是類似天崩地裂的大動作,夫人氣質不凡,無論是穿著還是住的地方,都是這麼大的高大上,想來也是一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厲總裁如果查到了你頭上,把你曝光了出去,夫人怕是要得不償失了吧?”
慕以欣聽了翁甜甜的話,牽唇輕笑了聲:“看來,我的判斷果然沒有出錯,翁小姐也是有軟肋的,且就是你母親。”
“一百萬。”慕以欣抽出一張支票,手指精確有力,推至翁甜甜跟前,目光緊鎖著甜甜的眼睛,“錢不算多,卻足夠你爸媽去小城市安度晚年。”
翁甜甜擰著眉不為所動,慕以欣又說:“S市的電視台台長和我很熟,等你畢業後,我不僅可以幫你牽橋搭線,讓你直接進電視台做新聞女主播,還可以幫你介紹富二代,讓你嫁入豪門做闊太太,從而徹底告別你現在的窮酸生活。”
翁甜甜原本就有幾分心高氣傲,慕以欣在這個時候用名利錢財來收買她,在她眼裏,無疑就是對她人格的一種侮辱。
視線上下打量慕以欣,眼睛像掃描儀一樣把慕以欣從頭到腳掃視了好幾遍,目光裏毫不掩飾心底那股對滿身都是金錢銅臭味的慕以欣的鄙視和憤怒。
“蘇夫人,雖然錢這個東西在這個世界上對每個人都很重要,但錢並不是萬能的,有好些東西都是用錢買不到的!”
譬如她的自尊和不為利益出賣家人和朋友的原則。
談判再次以失敗而告終。
慕以欣覺得她今天耐性真好,竟然浪費了這麼口舌,在一個頂多張張嘴,連手指頭都不用動就能弄死的小丫頭片子身上。
真真是空虛寂寞冷的日子過得久了,太無聊!
太陽穴突突突的跳著,慕以欣頭疼的閉上眼:“帶下去好生看著,另外把那廚娘帶過來見我。”
“你——”
翁甜甜心慌了。
瞪著慕以欣怒不可遏:“都衝我來,別動我媽!”
慕以欣睜眼。
高貴冷豔地俯視著她:“翁小姐,現在改變主意也還來得及。”
“你做夢!”
翁甜甜寧死不從。
慕以欣見談判陷入了無限死循環,登時又失去了耐性,視線從翁甜甜臉上移開,接著手一揮,翁甜甜便被人用膠帶封住了嘴並再次塞進了行李箱。
……
接到翁嫂電話時,蘇瀾還在滿世界尋找陸芷柔,說來也奇怪,她和舒高義把陸芷柔平時常去的幾個地方尋遍了也沒找到陸芷柔。
失蹤未超過48小時,警方不立案,若說她被綁架了吧,又沒收到任何和綁匪有關的信息和電話。
“喂……”
翁嫂的電話一撥進來,蘇瀾就習慣性的摁下了接聽鍵。
“四少奶奶,甜甜出事了,你快救救她吧!”那端,翁嫂渾身顫栗著抓著手機,哀求蘇瀾的嗓音隱隱伴著一股哭腔。
“甜甜出事了?”
蘇瀾對這個名字有點陌生,就著記憶在腦子裏過濾了一遍,才想起來翁嫂口中的甜甜是她的女兒,前不久翁嫂把木匣子給她的時候見過一麵。
“她出什麼事了?我需要做什麼才能夠救她?”蘇瀾原本就是個懂得知恩圖報的人,翁嫂給她的那個木匣子裏裝著慕以欣的把柄,對她有恩。
如今翁嫂的女兒出事了,她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她……她……她應該被蘇太太的人帶走了。”翁嫂說,“我剛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是個男人,說我甜甜在他手中,讓我拿錄像帶去換。”
原本就心浮氣躁的蘇瀾一聽這話,心一下就冷沉了下來:“在什麼地方進行交換?”
翁嫂不由得停止了抽泣,露出不可思議地神情:“少奶奶這是答應了他們的請求,願意拿錄像帶去救甜甜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