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珒三哥厲峰生性孤傲,做事喜歡以自我為中心,不會輕易成為別人手中的劍,除非這個人能夠給他帶來巨大的利益或是危及到厲家的存亡。
不過……
蘇瀾瞳孔驟然一縮。
哼!
管他是誰!
反正佛擋殺佛,神阻滅神!
為了報仇。
就算頭破血流捅破了這天,也在所不惜!
“溫阿姨無需勸我,我意已決,您如今隻需告訴我他全名叫什麼便好,利用他除掉陸玉霏這事,您不用參與,事後如果出了事激怒了他老人家,也由我蘇瀾一人承擔,絕不會連累到您!”
溫元珊移到窗前,默默的想著,那人雖然權勢衝天,但上頭畢竟還有人壓著,前些天又聽HK那邊的娘家人又說那梁姓一族最近遏製了他們溫家好幾個商業項目。
如今倒是可以借助蘇瀾的手狠狠地打擊一下他們梁家,再順便摘下陸玉霏偽精神病患者的麵具,將其送入監獄為浩初報仇。
一舉兩得,又何樂而不為呢?
蘇瀾這會子已經繞床來到了溫元珊的身側,同她並肩而站:“怎麼樣?溫阿姨考慮的如何了?現在可以把當年那樁醜聞告訴我了嗎?”
“梁力夫,仗著自己族人早年間在戰場上立下了赫赫軍功,43年前,年僅30歲,就坐到S市掌權第一把交椅的位置。
當年那場宴會,我也有參加,那年我七歲,比陸玉霏年長兩歲,你外公外婆和我爸媽那時就生了要讓溫陸兩家聯姻的念頭。
作為溫家唯一一個和陸溫綸年齡相仿的嫡出之女,我奉母親之命陪陸玉霏在花園玩耍,同陸溫綸兄妹建立友好關係。”
說到此處,溫元珊微微地頓了頓,眸光晦暗不明,似在回憶一段令她嫉妒抗拒和排斥的記憶,她默默的把自己煩亂的心情平複了半晌才又接著說。
“那晚……梁力夫的確猥褻了陸玉霏……”
“哦……?”
蘇瀾拖著長長的尾音,詫異地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溫元珊的側臉:“何以說的這麼肯定?如同溫阿姨親眼看到了一般?”
溫元珊抿了抿唇說:“我中途去了躺洗手間,回來的時候的確親眼看到了。”
蘇瀾不假思索地問:“那你事後怎麼不出麵替陸玉霏作證,告訴大家她不是神經病,說的全都是真的呢?”
溫元珊嫌棄地回頭,將蘇瀾上下打量:“陸玉霏有沒有神經病,身為她養父母的你外公外婆心底最清楚了,連他們最後都配合著梁力夫的說辭,把陸玉霏送去了精神病院,我跳出去瞎折騰做什麼?讓世間再多一個父母為維護他人的名聲把自己送去精神病院進行治療的可憐蟲嗎?”
溫元珊行為自私,但卻說的很在理,當大家齊心協力眾口一詞時,假的都會變成真的,況且溫元珊當時隻是個年僅七歲的小孩子。
人微言輕,即便是她站出來替陸玉霏作證,也不會有人相信她,所以她的確沒有必要冒著犧牲自己和得罪梁力夫風險去幫陸玉霏。
“那後來呢?”
蘇瀾眨巴著眼問,“陸玉霏被送去精神病院之後,梁力夫又做了什麼?”
溫元珊勾唇一笑:“還能做什麼,怕陸玉霏學不乖接著四處對人胡言亂語,親自去醫院給陸玉霏治了一陣子病唄。”
“梁力夫親自給陸玉霏治神經病?”
也不知道為什麼,蘇瀾一聽到這話,腦子裏就自行腦補了一個變態大叔在醫院,用針頭、注射器,鉗子、繃帶等冰冷的醫療器具各種恐嚇蹂躪陸玉霏的調教故事。
當下背心就惡寒地滲出了一層冷汗,難怪成年後的陸玉霏會那麼變態的蹂躪虐待男人,合著都是被那個姓梁的虐出了畸形心理。
“是啊。”
溫元珊就著回憶幽幽地說:“梁力夫一連三日,每個晚上都會秘密前往醫院暗中給陸玉霏治病,據當年值班的護工們回憶,那三天,每每到了淩晨兩三點,陸玉霏的病房內都會有淒厲的驚恐慘叫聲傳出。”
嘶——
蘇瀾微咧著嘴狠狠地猛抽了一口涼氣。
果然同她之前猜想的一般,梁力夫是個變態中的戰鬥機,簡稱惡魔。
不過……
“那陸玉霏當時就沒有反抗嗎?”帶著疑問,蘇瀾用力地擰緊了眉頭,“還有,陸玉霏雖然不是我外公外婆親生的,當時好歹也是陸家名義上的大小姐,難道我外公外婆夜裏就沒有派人在醫院守護她嗎?”
溫元珊哼笑了聲:“這就得你親自去陰曹地府問你那外公外婆了。”
聽到溫元珊說話的語氣有點陰陽怪氣,蘇瀾眼一眯,敏感地問:“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溫元珊轉了身,避開了蘇瀾的目光,似不願多聊同蘇瀾外公外婆有關的事跡,轉而替蘇瀾指了條路:“其實眼下撕掉陸玉霏偽神經病麵具的法子很簡單,讓梁力夫親自去她病房走一遭,伴隨了半生的童年陰影噩夢重現,她一定會又恨又怕的當場露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