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麵色一沉,騰地一下就從座位上站起了身來。
“救!”
“不僅要救!”
“而且,我還要親自去救!”
說話間,人已然大步流星地邁出了房間。
董文化史蒂芬柯安晏見狀,紛紛起身響應。
為了方便接收竊聽信號,柯安晏選來擺放設備的房間,原本就和魏華容現在所在的房間相隔不遠。
因此不過兩三分鍾的時間,蘇瀾一行人就出現在了魏華容的房間門口。
荀七上前攔住了他們。
“厲家四少奶奶,您這是……?”
荀七探頭看了看她身後那一眾氣勢洶洶的三人,登時倍感壓力山大的吞咽了口唾沫,問:“要做什麼?”
蘇瀾一臉微笑道:“我突然想起來,甜甜這丫頭平時就笨手笨腳的,怕她那雙粗糙的手傷了華容公子細皮嫩肉的肌膚,所以就特地了帶了文化史蒂芬小柯這哥幾個專業搓澡二十年的搓澡工來替換她。”
董文化抽了抽嘴,他的工作履曆裏麵什麼時候又多了一條了?
柯安晏則是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拜托大姐!
二十年前他才隻有一歲好不好!!!
還專業搓澡二十年!
這種毫無技術含量的鬼話誰會信啊?
虧她還說的一本正經!
史蒂芬表現的最為淡定,因為他早就習慣了蘇瀾這種故意裝瘋賣傻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荀七心裏苦。
明知蘇瀾眼下是懷揣著某種目的故意來找魏華容麻煩的,還偏生找不到一個足夠硬氣的理由來阻止她。
沒辦法。
誰叫他們現在踩著的走廊,是人家蘇瀾的地盤呢。
所以少爺。
荀七現在隻好對不起你了。
“那就有勞諸位了。”荀七臉上揚起得體的笑,轉身把房門打開,然後徑直走進去,朝著浴室的方向大喊著說道。
“少爺,厲家四少奶奶心細入微,擔心甜甜姑娘伺候不好您,又親自帶了董先生史蒂芬先生以及小柯先生一並前來替你洗澡搓背了。”
這一波操作,明顯就是在向魏華容通風報信,提醒他注意自己此刻在裏頭的行為,可千萬別讓蘇瀾等人衝進去將他當場捉住。
從而擔上強迫良家婦女的罪名,讓蘇瀾的手中再多了一條以後可以用來威脅對付他的籌碼。
魏華容自然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當下立刻就目光邪佞陰鷙地落在了翁甜甜的臉上:“待會兒出去見了蘇瀾,知道該怎麼說了吧?”
“知……知道。”
翁甜甜渾身顫抖著點頭,一雙素白的小手緊緊地攥著自己胸前的衣襟。
嘎——
浴室的門,被荀七打開。
翁甜甜哆嗦著緩緩地轉過身去,隻見蘇瀾昂首挺胸地站在房門處,董文化史蒂芬柯安晏則身子筆挺地簇擁在她身後以及身子兩側。
在翁甜甜看著蘇瀾的時候,蘇瀾也看著她,見她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襯衫紐扣灑的滿地皆是,欣長的頸項間和鎖骨處都烙印著青紫交加的吻痕。
蘇瀾細長的眉頭一下就用力地擰了起來。
“過來!”
話是對著翁甜甜說的,憤怒的語氣和眼睛裏正在熊熊燃燒著的怒火,卻是衝著魏華容發的。
本以為甜甜愛慕多年,讓她和魏華容獨處,會增進二人之間的感情,不料魏華容竟是個衣冠禽獸,甜甜方才明明已經大喊大叫著說不要不要了,他竟然還對甜甜用強。
幸虧自己借著派人送衣服的名義送了一枚竊聽器過來,不然甜甜這丫頭今天就毀了,而同意甜甜前來伺候魏華容的自己則會永遠都生活在難以原諒自己的愧疚之中。
“少……少奶奶。”翁甜甜低垂著眼淚走到蘇瀾跟前,回頭怯生生地瞧了眼不知何時已然赤裸著上身躺到浴缸中的魏華容。
又萬分傷心難過的斂回了目光,接著眼淚婆娑地對蘇瀾說,“少奶奶,你待會兒不要責怪魏先生好不好?今天的一切都是甜甜自願的,他沒有強迫我,甜甜是自願的……甜甜真的是自願的……”
嘴裏說著是自願的話,眼淚卻在不停地往下掉,翁甜甜說到最後,連自己都欺騙不了,抬起手捂住唇,嘴一癟。
她說話的音調就變成了嗚嗚嗚的哭泣聲。
蘇瀾哪裏受得了這個。
“衣服!”
憤怒的一聲吼,立在蘇瀾一側的董文化立刻就把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了翁甜甜身上。
“帶她下去。”
此番執行命令的人是史蒂芬,他左臂前些日子受了傷還打著石膏,便用右手攬住翁甜甜瘦弱的肩,擁著她往外走。
“關門!”
又是一道氣壯山河的厲嗬,嚇得還沒走遠的翁甜甜心尖一抖,立刻就轉身跑了回來,緊張地抓住蘇瀾的手臂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