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如刀鋒一般的目光襲來,許思慕眉頭驀然一挑,隻覺得訝異,魏樂天的老婆居然沒死!本以為田樂薇會在獄中被人折磨致死。
到底還是低估了這女人頑強的生命力。
“嗬……”
勾唇發出一道輕嗤,許思慕對田樂薇眼中的恨意不屑一顧:“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國際上的王牌雇傭兵田小姐。”
雇傭兵?
這不是拿錢辦事專門幫人殺人放火的麼?
聽了許思慕的話,眾人看蘇瀾一行人的目光,立即就發生了質的變化。
尤其許家的現任管家。
一個身材欣長挺拔,模樣生的很是俊俏的小哥哥,宛如老母雞保護小雞仔似的,迅速快步走上前來和蘇瀾交涉。
“蘇小姐,今天是思慕小姐的生日,我們很感激你特地不遠千裏從S城前來赴宴,但今天的宴會,隻歡迎賓客,狗和武器禁止入內,還請這位田小姐跟我們前去驗身。”
“狗?”
這個字很刺耳,蘇瀾美眸半眯,斜睨著那管家:“你說誰是狗?”
“我沒有說誰是狗,我隻是在陳述我們這裏的規矩,前來赴宴者,不可攜帶武器和狗狗之類的寵物。”管家不卑不亢。
蘇瀾勾唇一笑。
“你倒是條漢子,敢和我正麵剛,我還挺欣賞你的,不過,欣賞歸欣賞,一些最基本的邏輯我還是要告訴你的。
如果說我們家田樂薇在你眼中隻是我圈養在身邊的一條寵物狗,那麼,當年她的老公窮追不舍的你們家小姐許思慕,又是什麼呢?”
“瘋狗!”
邦德李躲在人群裏猛地大喊了聲。
“哈哈哈……”
一聲‘瘋狗’,瞬間惹得人們哄堂大笑。
這麼默契的配合度。
嘖嘖嘖……
蘇瀾忍不住在心底為邦德李一口氣怒點了120個讚。
頃刻間。
就連翁甜甜看邦德李的眼神,都比之前多了一絲好感。
管家內心近乎崩潰的閉了下眼睛。
“邦、德、少、爺!”
擲地有聲的話音噙著明顯的憤怒和警告。
“啊?”
“叫我幹啥?”
突然被點名,邦德李顯得有些受驚若寵,此時大家夥的目光都在凝視著他,似乎都在等待著看他如何解釋剛才那一句‘瘋狗’。
大多數人都以為他會低頭認錯,不料他卻一臉無辜的瞅著大家夥道:“我又沒有說錯,你們幹什麼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瞧大家夥還是看著他不說話,邦德李急了,索性直接衝大夥嚷嚷道:“哎喲喂,你們自己試想一下嘛,除了瘋狗,誰會去搶一條狗的老公?你會嗎?你會嗎?你會嗎?”
邦德李連聲問四周的人,四周的人連連搖頭,邦德李的無辜的眼神瞬間又回到了大管家臉上:“你看嘛,我又沒說錯,那種事情除了瘋狗,大家夥都不會去做的嘛。”
“……”
管家氣到原地爆炸,“閉嘴!你不知道這句瘋狗罵的是小姐嗎?!”
“啊——”
邦德李驚得目瞪口呆,一臉浮誇的演技,誇張的張著嘴巴,盯著許思慕早已難看到隻剩下一種顏色的黑臉,抖了抖唇。
“對對對不起,思慕,我剛在走神,話沒太聽清楚,我不知道搶人家田小姐老公的人是你,隻是覺得你新雇的這個艾森管家,實在是太沒口德了,常言道,來者是客,不管田小姐過去的工作性質是什麼,她今天來到這裏,就是我們許家的客人。
艾森怎麼可以暗諷人家是狗?如果田小姐如今在蘇瀾姐身邊做事就是狗的話,那成天都跟在你後邊要尾巴的艾森,又是什麼呢?其實大家夥都是人,都有替別人工作的時候,誰也不比誰高貴到哪裏去對不對?!”
邦德李一副慷慨激昂的發言,立刻就引起了大家的共鳴。
“對!”
好些賓客都異口同聲的喊出了這個對字,蘇瀾的聲音尤為大聲,邦德李麵色一驚,下意識扭頭看向她:“不討厭我了?”
“你三觀正,我為什麼要討厭你?”
蘇瀾笑著反問,一句看似尋常的話,又將了許思慕一軍,此時許思慕那方的人,要是再站出來指責邦德李不對,就是三觀不正。
“哈哈哈,瀾姐你眼光真毒,三觀正是我身上最小的一個優點,平時都是人們忽略不計的那種類型,今天卻被你發現了,厲害厲害,你實在是太厲害了!”
邦德李豎著大拇指,強行尬誇蘇瀾,艾森大管家被他這波不要臉式的耍寶操作氣的嘴角直抽搐。
“你——”
下意識的邁出腳就要開始下一輪的回擊,許思慕卻在這時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行了,隻是幾句玩笑話而已,何必當真?不過艾森今天的確有些言語過激,用詞不當,我代他向蘇小姐田姑娘二人道歉,你們看如何?這個令人不快的小插曲能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