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諜?”
漆黑的夜幕下,同時被人告知翁甜甜是間諜的人還有蘇瀾。
她醒來時。
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
準確的說。
是一個裝潢的富麗堂皇,完全可以和國際六星級酒店媲美的屋子。
名貴的波斯地毯。
奢華的水晶吊燈,就連牆角裏隨便一個花瓶擺件,也是出自名家之手的上等雕塑收藏品。
顯而易見。
她現在所在的地方不是酒店,而是一個身價不菲的私人住宅裏。
隻是……
尚且還不知曉這個屋子的主人是誰。
隻依稀記得,被人一捆綁打暈之前,厲珒是倒地昏迷狀態,如今醒來後,卻隻見打暈她的阿森,不見厲珒。
她問艾森厲珒在哪裏。
艾森卻對她說,他也不知道,因為厲珒被翁甜甜給帶走了。
“所以,你剛才的意思是,翁甜甜是間諜,她在幫魏華容做事?”深思一番後,蘇瀾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心髒砰砰砰的。
每一根汗毛都在拒絕接受這個事實。
不願意相信翁甜甜叛變了。
她寧願,這隻是一個艾森用來故意迷惑她,然後故意把厲珒失蹤的事甩鍋給翁甜甜的陰謀陷阱。
好讓她和自己人互相殘殺。
“對啊,她就是魏華容的人,不僅她是,就連我也是。”艾森居高臨下的俯瞰著蘇瀾,直言道,“實話告訴你吧,我不僅和魏華容相識多年,他的父親魏承安,更是曾經救過我全家人性命的恩人,綁架你來,就是為了把你和厲珒當成談判的籌碼,逼迫S城的厲峰懸崖勒馬,就此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家恩公,魏承安先生的。”
蘇瀾笑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倘若艾森藏著掖著,左顧而言其他,不一開口就直言自己是魏承安的人,比如說他是陸溫綸的人或者溫麟的人。
她或許還會相信艾森這套說辭。
可偏偏聰明就被聰明誤了。
魏華容看準了蘇瀾性格多疑,知道艾森越是這麼說,她便越是不會相信,所以才故意讓艾森這麼說的。
“你愛信不信。”
“反正,你現在人在我們手裏的照片,我們已經發送給S城的厲峰了,他如果真把你當成家人,就一定會估計厲珒的感受,答應我們的條件。”
艾森一臉自信。
蘇瀾真的很想信了他的話,卻還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你們就慢慢的等著厲峰那個老古董用魏承安的平安來交換我吧。”
“OK,那你一個人在這裏靜靜的享受寂寞吧,我就不奉陪了,待會兒要是有什麼飛禽猛獸進了這個屋子,請及時咬舌自盡,這樣,會少受很多折磨和痛苦。”
蘇瀾一雙眼睛警惕的望著艾森:“你又想對我做什麼?上一次是梁啟安,這一次是誰?你要放誰進來欺負我?”
“蘇小姐,謎底要自己去探索並揭開,才有成就感,如果我直接告訴你,就不刺激了,這個遊戲,也就失去了它本身原本的意義。”
艾森轉身離去,輕輕的把門合上,隻在最後還有一絲縫隙的時候,留給了蘇瀾一個陰鷙狠戾的笑容,“自求多福吧。”
這是艾森留給蘇瀾最後的一句忠告。
……
彼時。
許老太太口中的間諜翁甜甜,正在另一個金碧輝煌的房間裏。
她捂著肚子卷縮在地。
嘴角掛著一縷血。
左側臉頰更是有一個觸目驚心的巴掌印。
很明顯。
她被打了。
打她的人,是一個身材凹凸有致,穿著皮衣,從裝扮上說,很像一個霹靂嬌娃的女子。
叫寒鴉。
是魏華容養的爪牙。
寒鴉長著一張西方人麵孔,身材和膚色,卻是典型的亞洲人。
“再給你一次機會,去殺了蘇瀾,否則,等待你的下場,就隻有一個字,死!”寒鴉揪著甜甜烏黑的發,像一個魔鬼似的在她耳畔低吟。
“我不去,蘇瀾對我有恩,我寧願自己死掉,也不要去殺她……”翁甜甜奄奄一息著,脖子後仰著斜眼看著寒鴉。
“你不是很厲害嗎,聽說你們當初在島上訓練的時候,一起進去的有一百人,最後隻有你一個活著出來,你幹掉了99個,以你的身手,殺一個像蘇瀾那樣弱不禁風的女子,豈不是手到擒拿的事,為什麼非要我去了?”
翁甜甜雖然臉被打壞了,可智商還在線,她總覺得這個寒鴉在家傳聖旨,魏華容當初給她指派的任務,隻是就近監視蘇瀾。
隨時把蘇瀾的行蹤和地理位置報給他,可從來都沒有說過要讓她去殺蘇瀾的話,她懷疑這是一次魏華容不知道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