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晨光微曦,H市下了一整夜的雪終於停歇了下來。
許是史蒂芬回歸許家認祖歸宗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地的關係,蘇瀾心情大好,今兒個特地起了個大早。
厲珒昨兒晚上累了一宿。
起床時,他還睡著,蘇瀾便徑直去了浴室,洗漱完畢後見厲珒還睡著,就禁不住側身躺在看他床邊,手撐著下巴細細的觀賞某人的睡顏。
鼻梁高挺,眉頭濃黑如墨染,濃密的睫毛長度尤其驚人,指腹輕輕摩挲溫軟薄唇,想著這方唇.瓣昨晚留在她身上的點點記憶。
蘇瀾白皙的麵龐倏地染身一層幸福的嬌羞,她咧開嘴低低的笑道:“我們家老公,怎麼就這麼好看了?”
厲珒依然沒醒。
隻是因為蘇瀾摩挲著他唇的關係,癢癢的,有些不舒服的皺了皺眉頭,然後把頭微微往邊上偏了偏,躲過了蘇瀾的折磨。
“喲,原來你也怕癢。”意識到厲珒怕癢,蘇瀾登時就像當年的哥倫比亞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興奮,惡作劇的邪惡因子從心底滋生出來。
“小樣,讓你昨晚欺負我。”指腹再次落在某人的唇.瓣上,一邊摩挲他的唇,一邊用發梢去撓他的耳朵,厲珒偏頭躲避的動作弧度霎時又大了些。
“不準躲!”
蘇瀾看到散落了一地的睡衣係帶,以及睡衣,想到昨晚最激烈的一戰,便是被睡衣係帶綁住了手腳,眼睛上還被強製性的戴上了眼罩。
腿腳被禁錮失去了自由,以及眼睛看不到的黑暗,使她整個人對厲珒後續所做的事情,充滿了好奇和緊張,讓她所有的感官體驗一下子就放大了起碼五倍。
回想起最後一幕被欺負的不成樣子,各種哭喊著搖擺著扭動著求放過的記憶,蘇瀾便覺得丟人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此仇不報非女人。
“看我怎麼收拾你。”
一個迅速的起身和彎腰,纖纖細指便把昨晚厲珒用過的睡衣係帶給撿了起來,她迅速把厲珒的手綁起來,並用鎖鏈拴了他的腳。
盡管她已經各種小心翼翼,把動作和聲音,盡量控製到最低的音頻區域,可金屬材質製造的鐵鏈,畢竟是冷的。
當冰冰涼涼的觸感從腳踝處傳來,厲珒登時一個抖激靈,就從貪歡過度所導致的勞累深入睡眠中騰地一下醒了過來。
“你幹嘛?”
鷹隼般的眼眸怒視著蘇瀾,第一反應是抬腳,逆天大.腿即刻就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助力,以及一陣嘩啦啦的鐵鏈聲。
這才意識到蘇瀾這女人對他說了什麼。
“給我鬆開!”厲珒大力的掙紮著,他太了解蘇瀾這女人了,十足的小惡魔,睚眥必報,用這種方式把他綁起來。
定是想把昨晚他對她做過的事情,都在他的身上做一遍……
“怎麼能可以鬆開了?老祖宗們從小就教育我們,來而不往,非禮也,咱們都是在禮儀之邦長大的人,自然是講究禮尚往來的。”
言落,蘇瀾非但沒有把厲珒身上的枷鎖解開,反而風情萬種的搖曳著她纖細迷人的水蛇腰,去衣櫥挑了一套她今天出門要穿的衣服。
然後站在梳妝鏡前,就那麼當著厲珒的麵,把浴袍,換下。
此時,她雖是背對著厲珒,可對麵的梳妝鏡絕把她的動作完完整整的反射到了厲珒的眼睛中。
這一幕幕下來。
厲珒恨不得變成她的手。
“小妖精,故意的是吧?有種你等下別走,看我怎麼收拾你!”他竭盡全力的抗爭著,沒一會兒,便通過他強悍的反捆綁本事,把手上的睡衣係帶給解開了。
可雙腳還被鎖鏈鎖著,他用力的拉扯了幾下,沒扯開。
“鑰匙呢?!”
他衝蘇瀾怒問道,此時蘇瀾正在穿黑色絲襪,她彎著腰,麵對厲珒的憤怒,隻是抬眸淡淡地睞了厲珒一眼。
“項鏈上。”
三個字,言簡意賅,回答了鑰匙的所在地,同時又一次把厲珒的目光刻意的引向了某個地方。
咕咚……
蘇瀾如願以償的看到了厲珒饑.渴的喉結滾動聲。
“好了,我先出去了,想要鑰匙就自己憑本事來拿。”她知道厲珒已經抵達了忍耐的極限,登時連抖肩的動作都省了。
迅速把羽絨服外套穿上,然後戴上圍巾和手套,把自己嚴嚴實實的包裹了起來,然後給了厲珒一個飛吻,“晚上見。”
厲珒看到她這副嫵媚和嘚瑟的模樣就想用下半身的愛情,壓到她唱征服,可蘇瀾此時已經走到了房間門口:“死丫頭你給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