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也是被人冤枉的。”蘇瀾回答厲水瑤道,“我嚐過被人冤枉的滋味,懂你現在的感受,所以我相信你不是殺害孟寧的真凶。”
聽完蘇瀾的話,厲水瑤的雙眸裏閃爍著感動的光芒,這會兒的陽光出奇的好,穿過玻璃窗戶照進來灑在蘇瀾臉上。
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好似渡上了一層金光,宛如下凡的神女,但感動歸感動,她並不會因為感動就去把那些說出來會給她惹一身腥的真相說出來。
塗著丹寇色口紅的唇瓣緊抿著,黑眸一瞬斂了動容,模樣凶巴巴的瞪著蘇瀾道:“你以為你相信我,我就會感激你嗎?”
“我告訴你,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會感激你呢?我這一年來,所有的不幸幾乎都是拜你所賜。”
厲水瑤了流著滾燙的眼淚,控訴蘇瀾的罪行道,“你就想一個瘟神,自從你闖入我的生活,讓我認識了你,我幾乎每一天都在走黴運。
還記得第一次見你,是在美容美發院,就因為我和你打了一架,而且還是被你打的鼻青臉腫的情形,四哥愛護你。
覺得不解氣,二話不說就讓人剪掉我那一頭齊腰長發,你知道那個長發造型,我留了多少年嗎?十五年,整整十五年。
因為非凡哥喜歡長發女孩,所以我一直都是那個造型,自從那天得罪了你,四哥剪了我的頭發,我就變成了一個倒黴鬼。
後來屢次報複你不成功,還害自己被陸浩初那個王八蛋玷汙了身子,甚至還倒黴催的懷上了孩子,我去醫院墮胎。
被你撞見,事後為了還擊我的報複,就把我墮胎以及和陸浩初表哥關係曖昧的事,抖給了新聞部,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我告訴你,我什麼都知道!可是,我認,我技不如人,腦子不如你,活該栽跟頭,我認!無論爺爺和四哥他們怎麼懲罰我,我都認!
所以蘇瀾,你不要假惺惺了,我是不可能感激你的,永遠都不會,變成我四嫂後,你一路坦蕩,毫不費力的就等到了你想要的一切。
這一年多以來,你遇鬼殺鬼,遇魔滅魔,運氣好的就跟平頭哥似的,打遍天下無敵手,被你扳倒的人數不勝數……”
說到這裏,厲水瑤停頓了半晌,她抬手把臉頰上的眼淚擦幹,繼而唇邊上又泛起了一抹近乎瘋癲的笑,她像個瘋子似的問蘇瀾。
“你應該很久沒有嚐過失敗的滋味,被人踩在腳底下狠狠的碾壓過了吧?”
聽到這裏,厲珒的濃眉不由得重重的擰了起來,他出聲問道:“水瑤,你到底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呀。”厲水瑤笑看著他說,“就是沒看過嫂子栽跟頭的樣子,很想看她栽一回。”說罷,又笑嗬嗬的看了看範範。
“範小姐,據說你有五年的坐牢經驗,趁現在嫂子還沒下大獄的時候,趕緊多傳授幾招給她,省的她進了監獄,連五分鍾都活不過。”
“所以你現在是打定了主意,不把你買通孟寧聯合別人來陷害我們家瀾瀾的事情說出來了嗎?”範範厲聲問道。
“哈哈,生氣了,生氣了好,我最喜歡看你們生氣的樣子了,特高興!”厲水瑤話鋒一轉,目光下一瞬就又回來了蘇瀾臉上,“哦,對了,你那個蕭笛姑姑因為歸來最後一場戲在片場埋了炸藥想要炸死你的事,現在都還在監獄裏待著呢,她應該比誰都希望你能去監獄走一遭,正好可以和你算算總賬。”
厲水瑤臉上的表情很豐富,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這會兒全剩下興奮,仿佛蘇瀾的這次牢獄之災是怎麼都免不了了。
厲珒看著她這副模樣,忍不住甩手就狠狠的搧了她一巴掌:“你給我清醒一點。”憤怒的吼聲夾雜響亮的耳光聲。
使得厲水瑤耳朵裏立即就響起了一陣嗡嗡嗡的嗡鳴聲,她偏著臉,痛的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之前YY蘇瀾鋃鐺入獄後,在監獄裏被蕭笛欺負的喜悅,更是不見了蹤影。
完全被厲珒打懵了。
“你以為你什麼都不說,我們就什麼都不知道嗎?”厲珒瞪著她罵道,“就你這豬腦子,你信不信,待會兒隻要你一走出醫院,就有人截殺你,然後把你偽裝成畏罪自殺。”
“我為什麼畏罪自殺?”厲水瑤怒問厲珒道,“孟寧不是我殺的,我沒犯罪,我為什麼要畏罪自殺?罪名呢?!”
“要罪名是吧?”厲珒點了點頭,“OK,我這就給你罪名!”他拉開門,衝著隔壁的房間喊了一嗓子,“褚銳。”
一分鍾後,褚銳來到了他們房間,把手上的皮質手套扒了下來,點燃一支煙,瞅了一眼左臉被厲珒搧腫了的厲水瑤。
“怎麼連女人都打了?”他問厲珒。
“她活該!”
厲珒怒瞪著厲水瑤,一點都覺得自己剛才那耳光搧錯了,他以前就是對這丫頭太寬容了,才會讓她有恃無恐,一錯再錯。
清官難斷家務事,褚銳知道厲珒打厲水瑤,是出自於恨鐵不成鋼,便饒過這個話題,直接問厲珒道:“叫我過來是想問凶器上有沒有留著凶手的指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