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主子們說話,也有你插嘴的份?!”一記響亮的耳光,薄卿雲搧的眾人猝不及防,連年紀最長的厲宏薄也被嚇著了。
“芃芃,你這是做什麼?”
薄卿雲卻不搭理厲宏薄,反而垂眸怒瞪著梁盼蘭青一陣白一陣的臉龐,道:“當年如果不是你給我出那餿主意。
讓我用肚子裏的孩子去碰瓷蘇瀾外公,就不會被我父親當眾揭穿謊言,把他氣得怒火衝天,對我失望透頂,更是在一氣之下,把我逐出了家門。
後來,也不會因為失去了父親的庇護,在外麵東躲西藏,像喪家之犬一樣被人追殺!”
這又是什麼神轉折?
蘇瀾萬萬沒想到梁盼蘭居然也在這件事裏頭插了一腳。
此時不僅是她,就連厲宏薄厲宏凱兄弟二人,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什麼?!”
他們目光齊刷刷的看向梁盼蘭。
梁盼蘭無處可藏。
出言一針見血道:“芃芃,我當時隻是給了你一個建議,但最後做選擇的人,依舊是你自己,並不是我用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做的選擇,不是嗎?”
“對,路是我選的,我活該被我爸逐出家門,這事兒,我可以不怪你,可我的一雙兒女範了什麼錯?你居然險些害他們在你的生日宴上變成不倫不類的關係!”
薄卿雲咬牙切齒地瞪著梁盼蘭,“二十八年不見,你這未達目的不擇手段,什麼喪盡天良的事都做得出來的性子,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梁盼蘭反複解釋:“芃芃,這件事真的隻是一個誤會,那酒,是我們家魏晞為她自己和一笙準備的,結果哪想到靜琪誤喝了去。
好在一笙和靜琪兩個孩子都相安無事,否則,我和魏晞,肯定會內疚一輩子。”
可薄卿雲就是不聽。
“鬼才信你。”
表完態,直接下達逐客令,指著門的方向:“滾,我以後都不想再見到你。”
梁盼蘭何時受過這種氣。
即便是她老公魏承安下了大獄,憑著父親是前副總統的身份,無論走到哪裏,旁人都會給她三分薄麵,如今被薄卿雲這般對待。
縱是再能忍,此時也不好意思繼續死皮賴臉的坐在人家家裏頭不走,她站起身來,麵上還保留著最起碼的教養。
“芃芃,今日你在氣頭上,有些體己話,我就不同你說了,但請你相信我,一笙和靜琪的事,真是一個誤會,我若知道這倆孩子是你的骨肉,我定會好生照顧,絕不會讓他們倆險些睡在一起的糊塗事發生。
還希望你能念在我們過去的情誼上,早早的把氣消了,然後給我來個電話,這麼多年不見,我有很多話想要對你說。”
說完之後,梁盼蘭才同厲宏薄一行人講了句告辭,然後領著張嬸一道狼狽不堪的離去,在從蘇瀾跟前走過時,一雙眼睛冷咧咧的凝視著蘇瀾。
好似今天當眾給她難看讓她顏麵盡失的人不是薄卿雲,而是蘇瀾這個全程一句話都沒有插過嘴的圍觀群眾,蘇瀾牽唇淺淺一笑。
“魏夫人慢走。”
一句幸災樂禍的送言,如同一桶油澆到了火上,氣得梁盼蘭臉色越發的黑沉,緊跟著她的張嬸,更是狠狠地剜了蘇瀾一眼。
“休要得意,遊戲才剛開始呢。”
她說的小聲。
蘇瀾恍若未聞,任由她一句狠話,宛如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癢的回應,對梁盼蘭張嬸來說,可謂是相當的氣人。
“夫人,蘇瀾那賤人今天的得意樣,你方才都沒瞧到,真真是快要氣死我了!”張嬸一出徐家大宅,便忍不住在梁盼蘭跟前道。
梁盼蘭也氣,鑽進車裏,砰一聲關上車門,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今兒個倒真是便宜了蘇瀾這個小賤人。”
張嬸從另外一個方向上車,坐在梁盼蘭身旁,問:“夫人此話何意?難道厲芃芃今日不僅不給你麵子,連她兩個兄長的麵子也不會給,直接選擇了蘇瀾那個小賤人?”
梁盼蘭雙眸微微一凜,冷笑道:“嗬,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麼,一早將我們幾人拒之門外,隻放蘇瀾一個人進去的時候,芃芃就已經做出了選擇。”
張嬸想想也是,恍然大悟道:“對哦,我們幾個,是被她女兒徐靜琪放進去的,她從樓上下來時,還把徐靜琪罰去跪祠堂。
如此看來,厲大老爺和二老爺,今天都完不成老太爺的任務,這厲芃芃,絕不會同他們二人回去見厲老太爺的。”
梁盼蘭此時倒不關心厲宏薄和厲宏凱誰能完成任務,討到老太爺歡心,她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沉吟了半晌,吩咐張嬸。
“有關芃芃早年間被人追殺的事,你找人仔細查查,另外,派人好生跟著溫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