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範範疲憊的語氣讓蘇瀾整個心都提了上來,“很少聽你說撐不下去。”畢竟連五年牢獄之災都熬過來了。
“是薄卿雲,她和厲老爺子在一笙病房互相僵持不下,我插不進話,一笙也快被他們煩死了,還有咱媽,也在病房和薄卿雲起了衝突。”
幾個長輩吵架,範範作為一個晚輩,很多話,都不方便說,否則便會成為眾矢之的,變得裏外不是人。
“你再撐會兒,我馬上到。”
蘇瀾迅速步入電梯,連聲招呼都沒同厲珒打,便火急火燎的去了醫院,在盛世大酒店門口驅車離開時,柴今歌並未走遠。
柴今歌坐在一輛S級奔馳轎車的駕駛坐上,後座上坐著一個全副武裝,戴著口罩和圍巾,除了一雙眼睛,其餘五官都看不清的女子。
她同柴今歌一起看著蘇瀾急急忙忙的從酒店內衝出來,又急急忙忙的驅車離去,隨即喉嚨處溢出了一道輕笑聲。
“走得這麼急,怕是醫院那方打起來了。”
後座的女子忽然開口,柴今歌擰著眉頭接話,對這件事毫不關心,說的是另外一件事:“不是說好,近期我們要少見麵,以免蘇瀾起疑麼?”
“沒事兒,我來見你是奉了夫人的指令,她讓我來問問你,破壞蘇瀾和厲珒感情的事,你進行到那一步了?”女子開門見山道。
“讓她等著。”柴今歌怒視著後視鏡中的女子道,“蘇瀾和厲珒情比金堅,他們的感情,哪有那麼容易被破壞?”
“所以我們才找上了你呀。”女子不悅道,“如果他們的感情,隨隨便便的來個人,都能破壞,我們幹嘛要請你出山?”
“你們這是請嗎?”柴今歌一想到這些人請她出山的方式,就恨的牙癢癢,“分明就是威脅!幾年前就用我父親的仕途來威脅我,現在又用這招,可真是無恥!”
“柴今歌,不要把自己說的這麼無辜,拆散了蘇瀾和厲珒對你也有好處,不是麼?”
“你什麼意思?”
柴今歌細長的柳葉眉微微一蹙。
女子勾唇一笑。
“你騙的了別人,可騙不了我們,你當年答應和魏華容交往,並不是因為愛情,而是想通過魏華容女朋友的身份接近厲珒。”
柴今歌聞言,抓著方向盤的雙手登時就狠狠的哆嗦了一下:“你……你瞎說八道什麼,我和厲珒原本就是同窗。
根本就犯不著以魏華容女朋友的身份來接近他……”
“嗬……”
女子回應她的是一道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譏諷和嘲弄:“柴小姐,你就甭裝了,我和我們家夫人都知道,你當年喜歡的人是厲珒。
並不是我們家少爺。
給我們家少爺做女朋友,隻是想得到更多和厲珒見麵和說話的機會。
畢竟。
當年和厲珒同過窗的人何其多。
並不是每一個。
他都願意給予好臉色和搭理。”
是的。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梁盼蘭的心腹,張嬸,在開著空調的車廂裏戴口罩,坐的時間久了,就會難受,她摘了口罩。
露出陰險犀利的目光,緊緊盯著後視鏡中柴今歌滿是驚慌失措的雙眼,冷笑著開口:“柴小姐,你當年把我們家少爺玩弄於鼓掌之間。
就已經激怒了我們家夫人,好在後來柴小姐識相,主動離開了我們家少爺,可是近來,你好像又犯了舊疾,成天和我們家少爺廝混。
我們家夫人知道後非常生氣。
所以……
我勸柴小姐最好快些介入厲珒蘇瀾二人的感情,讓他們夫妻二人早些反目,我們家夫人的意思很好懂。
隻要能讓這小兩口離婚。
柴小姐無論做什麼都可以。
另外……
我們家少爺的床。
柴小姐還是盡量少爬些,省的我們家夫人生氣,到時候,又得拿你全家人的事業生涯同你講鬼故事了。”
“你們……”
柴今歌完全沒想到梁盼蘭竟會這般歹毒,臉登時刷一下就冷沉了下來。
“好,好得很。”
她咬牙道,“不愧是前副總統的千金,即使老公入獄,父親退休,也仍然可以將我這種弱者玩弄於鼓掌之中。”
“難怪老祖宗們時常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壯。”
柴今歌的胳膊擰不過梁盼蘭的大腿。
她憤憤不平的妥協道。
“我鬥不過你們,回去告訴你們家夫人,厲珒蘇瀾的婚姻,我會抓緊想辦法插足破壞,但是她之前答應要給予我們柴家的好處,請在一個星期內兌現,畢竟,同蘇瀾打擂台,也是需要資本的。”
張嬸滿臉小賤人我早就看穿你的表情,笑道:“柴小姐,這才是你的本來麵目吧,野心勃勃,貪得無厭,不僅想要厲珒的人,還想像蘇瀾一樣,擁有大筆財富,真不知道我們家少爺,當初怎麼會被你這副麵孔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