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碧雲見圖色變。
她斂了笑容。
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瞧著蘇瀾問:“你是從哪裏聽來的這些話,怎麼知道我曾拿著信去找徐振邦,救我丈夫的事?”
話落,又難以置信的補了句,“這件事,連我女兒今歌都不知情。”
蘇瀾猜得沒錯。
當年柴玉山被檢察院深度調查的事,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這麼簡單。
多半還藏著許多見不得人的勾當。
“柴夫人無需緊張。”
蘇瀾微笑著說,“我今天沒有惡意,也相信檢察院院長徐振邦,更相信柴部長當年是真的無罪,我今日的目的。
隻想弄清楚這個圖徽的出處。”
語畢。
手掌一推,便把圖紙推倒了宋碧雲跟前。
宋碧雲這才把那張紙拿起來,仔細的看了看說:“我當時並沒有特別留意到那個信封上有這個圖徽,不過那封信當時是從京都方麵來的。
據說證據是總理的心腹找著的。
努力洗刷我們家老柴身上的冤屈,還我們家老柴清白,也是高層的意思。”
高層?
蘇瀾秀眉微微一蹙,心想,莫不是慕一笙的親爹,是某個高官?
“柴夫人知道當時總理的心腹,都有誰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
宋碧雲放下圖紙,凝視著蘇瀾的雙目道:“我隻記得當時,副總統梁力夫還沒退休,正值前任總統卸任和現在總統即將上任的權力交替期。
當時時局可亂了。
官場中人,分成了三派。
一派是擁護副總統梁力夫一脈人上位的。
一派擁護總理大人。
另一派,則是擁護現任總統,也就是老總統的兒子。”
“所以當時力保你們家柴先生的人是誰?”蘇瀾覺得派書信傳證據力保柴玉山之人,便是和慕一笙親生父親有關的人。
“總理大人。”
宋碧雲笑道,“他是我們家老柴的伯樂,也是現任總統的擁護者,當時若不是他施以援手,我們家老柴可能早就下大獄了。
哪裏還有今天做外交部部長的風光。”
這倒是說的實話。
成王敗寇。
古往今他,素來如此。
總理……
蘇瀾暗自心驚,難道一笙哥的親生父親,是當今總理大人?如果真是這樣,那就不難解釋,為什麼他這麼多年都沒來和慕一笙相認了。
因為現任總理,年近六旬,不僅有妻室,膝下更是兒女雙全,在外麵玷汙了世家小姐,並害人家生下了私生子。
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我了解了,多謝柴夫人替我解惑。”蘇瀾麵帶微笑,把震驚藏於心,麵上不露聲色的同宋碧雲道謝,此時恰逢傭人前來上茶。
是個滿臉膠原蛋白,長相十分水靈的漂亮女孩,瞧著不出二十五歲,在奉茶期間,她一直緊盯著蘇瀾瞧,嘴角掛著一抹忍不住上揚的笑弧。
“瞧著好高興,莫非你也是我的粉絲?”蘇瀾將茶杯端起,玩笑似的問了那名小女傭一句,結果那小女傭立即就點頭如搗蒜。
“嗯嗯嗯,我微博都關注蘇小姐好久了,可是蘇小姐最近都不怎麼更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