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家這次有心了,把婚禮舉辦在這種地方,的確要比在市中心那些個酒店,排麵大了許多。”豪門世家的人做事都講究排麵。
眼前壯觀的城堡讓梁盼蘭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了,一旁的張嬸,更是附和著奉承道。
“由此可見,厲老爺子對我們家厲峰姑爺和小姐,還是很看重的。”
“厲峰畢竟是他嫡親長孫,老爺子自然也是疼的,等小晞和厲峰婚禮一結束,咱們再布個局,把那蘇瀾厲珒一鍋端了,以後厲氏集團就是咱們家外孫的了。”
梁盼蘭喜不自禁,雙目含笑著衝進未來,正幻想著,手機忽然進了一通電話。
備注有點特殊。
是她安插在警察機關的內線。
“什麼事?”
她接通電話沉聲問,麵色不由自主的凝重了幾分。
這個內線,很少主動給她打電話。
除非是出了大事。
“出事了夫人,有人舉報在你丈夫魏先生在任期間,您涉嫌貪汙受賄,白紙黑字,證據整整打印了十張A4紙,警方現在正在一一核實,一旦那些證據事實,褚銳馬上就會拿著逮捕令來抓你。”
果不其然,是噩耗。
梁盼蘭微愣了片刻,早年間父親還是副總統,以及老公還是高官的時候,的確有不少人踩壞了門檻給她的送禮。
她也的確挑了一些瞧著順眼的物件兒,可大多都是文物古董,走的不是現金流水,兒子魏華容是個成功的商人,也有收藏文物古董的愛好。
她收的那些物件,在老公魏承安落馬被嚴查的那段時間,早就被她毀屍滅跡了,整個就一死無對證的狀態,現在警方那邊居然出現了十張A4紙的證據。
怎麼來的?
是被人偽造出來,故意栽贓陷害的?
“夫人,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您了,您趕快想個應對之策吧,可千萬別和魏先生一樣,去監獄安度晚年。”
“我知道了,先這樣吧,有情況,及時告訴我。”
梁盼蘭掛了電話,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怎麼了?”張嬸在一旁看她臉色不對。
“有人告我貪汙受賄,警方正在立案,準備調查我。”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梁盼蘭有沒有貪汙受賄,旁人不清楚,張嬸卻是知道的,光是各種文物古董的價值就數以億計。
何況還有各類珠寶首飾……
“事到如今,隻能指望那個人了。”梁盼蘭瞳孔微縮了一下,然後把手機遞給張嬸,命道,“備車,去醫院。”
“啊?”
“現在去醫院?!”張嬸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城堡,然後有幾分於心不忍的勸梁盼蘭說,“夫人您一次都沒有陪小姐彩排過,明天的婚禮,夫人也是要上台發言的,如果不熟悉流程,明天很容易出差錯的。”
梁盼蘭麵色鐵青,一臉怒不可遏的表情衝張嬸發火道:“魏晞是我親閨女,你以為我疼她嗎?可眼看著警方都要派人來抓我了,我如果入了獄,就隻能在監獄裏安度晚年了。
錯過了魏晞的婚禮彩排,明天最多是在婚禮上出點洋相,鬧點笑話,如果我去坐了牢,不僅會讓孩子們蒙羞,還會害魏晞在她公公婆婆跟前永遠都沒有話語權,這才是對孩子們最大的傷害!”
說罷,騰一下坐進車裏,就砰一聲把車門給甩上了,張嬸被她吼的一愣一愣的,哪裏還敢多話,乖乖坐進車裏,就命令司機把車開向副總統白良平所在的醫院。
……
魏承安在監獄坐牢,本該由新娘子挽著父親的手走向新郎的環節,就把魏承安替換成了魏晞的哥哥魏華容,魏華容今天也是來參與彩排的。
隻是一來就看到準妹夫在草坪上糾纏範範的畫麵,他不想讓厲峰下不來台,不想發飆狂揍厲峰,就一直躲在車上沒有下車。
因為他真的很討厭要娶他妹妹的厲峰,心裏還裝著另外一個女人,雖然他自己的妹妹也不愛厲峰,但他就是看不慣厲峰給魏晞帶綠帽的行為。
很想扁厲峰一頓又不能扁,這種自相矛盾的思想讓他悶悶不樂的坐在車裏,本想一個人靜一靜後,再進去城堡進行彩排。
結果卻看到了後來的母親梁盼蘭先是心情愉悅的對著城堡麵露笑容,接著接了一個電話後,母親的臉上就布滿陰霾,並徑直上車走人。
他從未見過梁盼蘭這麼生氣又著急的模樣,連親生女兒的婚禮都顧不上了,憑魏華容對梁盼蘭的了解,出現這種症狀,隻有一種可能。
——天要塌了。
此事非同小可,他立即吩咐荀七道:“跟著我媽,看看她要去哪兒,另外,給張嬸打聽一下,問她我媽是不是有事了。
如果真出了事情,你就動用我所有的人力物力財力去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總之,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影響到小晞明天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