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擋著眼睛適應了半晌,覺得光線不那麼刺眼了,蘇瀾才透過手指縫隙,往那個盒子裏看了一眼,“這……這是什麼?”
隻見裏麵大大小小的放了很多寶石。
其中一個十分罕見。
蘇瀾曾經在一本專門介紹珠寶的時尚雜誌上見過它的照片,名叫Koh-I-No,中文名叫‘光之山’。
原本有793克拉。
後來在切割打磨成現有的形狀後,隻有21.6克拉,約等於一個人靈魂的重量。
它的顏色和清晰度都十分罕見。
從而這枚名叫‘光之山’的鑽石,被珠寶專家評為無價之寶。
什麼叫無價之寶,就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名貴之物。
厲珒遲遲沒有和蘇瀾舉行婚禮,其實就是在等這枚‘光之山’。
蘇瀾在他心中是無價之寶,結婚時所佩戴的珠寶,必須也得是無價之寶。
不然,又怎麼配的上他曾經向眾人許諾過的獨一無二呢?
他要給蘇瀾最好的。
結婚時所有的物品都要是世間罕見的珍稀之物。
“光之山?!居然是光之山!白夜白為什麼會把這麼貴重的東西送給你?”蘇瀾猛回頭,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問厲珒。
厲珒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小瓊鼻:“傻瓜,這麼貴重的東西,當然是用來送給你的。”
“什麼?!”
蘇瀾的瞳孔又放大了一圈,“送給我的?why?”
“Why什麼Why?你是我厲珒的妻子,我厲珒的妻子,就要佩戴最貴重的珠寶來舉行婚禮,就這麼簡單。”
“不是,你沒有明白我話。”
“我的意思是光之山這麼貴重,白夜白他怎麼舍得把它給你呢?”
此時蘇瀾的智商真令人捉急,連柯安晏小哥哥都看不下去了。
語氣有些不耐煩的插話說。
“哎喲喂,和還用問嗎?當然是用來作為交換的條件,讓四爺說服老太爺和薄阿姨,放他父親一馬,不要對副總統趕盡殺絕唄。”
蘇瀾一聽這話,臉就黑了,偏頭怒瞪了柯安晏一眼:“就你聰明,我又不是傻子,我難道會猜不到?我現在的疑問是,我的老公為什麼要收下光之山。”
凶罷,又猛回過頭來問厲珒,“你收下光之山,就等同和白夜白達成了協議要放副總統一馬,可和副總統有過節的人是卿雲姑姑和一笙哥,你根本就沒有資格替他們原諒副總統。”
“結果你現在卻收下了光之山,就等同你已經擅自做主,代替他們母子原諒了副總統,你這麼任性,一點都不為他們母子著想,往後被卿雲姑姑怨恨,可如何是好?”
厲珒聞言忍不住勾唇笑咧了嘴:“傻瓜,你不要這麼正經好不好?我既然敢收下這枚光之山,就意味著已經得到了姑姑的同意,如果姑姑沒同意,我怎麼可能會答應白夜白?他又不是我們厲家人,他父親的死活關我屁事。”
“啊?!”
這就尷尬了,蘇瀾一臉懵逼,怔怔地看著厲珒,足足愣了三秒:“姑姑什麼時候答應要放過副總統的,我們進莊園時,她明明沒說要原諒啊?”
“不是原諒,隻是看在一笙和大家的利益上,姑姑明智的做出了犧牲,決定不把副總統當年強占她的事情公諸於眾。”
“雖然在這個事件裏,她是受害人,但這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雖然曝光這件事,能把白良平拉下馬,可同時也會對一笙造成傷害。”
“畢竟副總統是一笙的親生父親,親生母親親手把親生父親送進監獄,一笙往後是應該誇她做的好呢,還是應該替自己的親生父親恨他呢?”
“而且,為了平息這場風波,白良平許諾了爺爺很多好處,其中一條,就是在官途幫三哥保駕護航,讓三哥的官途一路順風順水。”
“等到三哥以後到了一定的年紀,就可以參加副總統和總統之類的選舉,這樣我們厲家在官場上的事業,也算是登峰造極了。”
蘇瀾聽的瞠目結舌:“乖乖,你們厲家這是要把整個國家都攥在手心裏玩呀,商界的王已經滿足不了你們厲家男人的野心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