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腳輕巧而入,兩人都沒有發覺我,我隻得敲了敲門框。見到我後,青茲立刻停止了哭泣,疑惑的看著我,“你怎麼來了?”而蕭拓仍是那一臉肅冷的緊盯著我手裏的紗裙。
“來辦答應了你的事。”我悠然的走至桌邊,將紗裙和錦盒放在桌上,對著蕭拓道:“明日,我不去,所以這些還給你。”
“姐姐!你……”青茲有些責怪的看著我。
“怎麼,不是你讓我拒絕的嗎!我這麼說錯了嗎?”我隻想提醒青茲別太單純了,蕭拓護不了她時時刻刻。
“姐姐!你怎麼……怎麼……”青茲氣的有些說不出話,蕭拓此時盯著我的臉龐默不作聲。
“就不多打擾你們了,我先行告退。”
我剛一轉身就聽到身後傳來蕭拓那冰冷的聲音,“站住!”我停住腳步卻沒有轉過身,那張絕美的臉龐,隻叫我厭惡。
“拓,姐姐既然不樂意去,你就帶我去吧!”
“來人!”
安靜的屋外,不知從哪躍入了一名侍衛,神速的仿似騰空出現一般。
“送小夫人回去歇息!”
任青茲苦苦的哀求,蕭拓終是沒再發一言,侍衛便利索的將青茲帶了出去,隨即關上身後的門。
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我聽到他拿起桌上的東西,然後緩步的走至我身前,將錦盒打開在我麵前,“我以為你喜歡它!”一改適才的冰冷,是極柔和的聲音。
我瞧了眼盒內的東西,有一絲震驚劃過心尖,那是他常佩戴的玉簪,亦是我初見他時的那晚,伸手想從他發間取下的那枚玉簪,我曾說過瞧上了它。
“這是我弱冠那年,父侯送我的。羊脂白玉雖極為名貴,但此簪奇珍之處,在於它能散發出香味來,且永不會散盡。”
他說著將玉拿至我鼻下,我驚奇的嗅了又嗅,原來是這玉的香味,暖暖甜甜的,我原先一直以為是蕭拓用的某種香料。
“如今它是你的了。”
我不敢相信的看著他,這還是那個鄙夷我的蕭拓嗎,或者是他有了什麼企圖。我沒有伸手去接他攤在我麵前的玉簪,而是冷冷的看著他道:“為何送我?”
他輕笑著將發簪插入我的發間,眼裏柔和的漣漪一片,隨後悠然的道:“我說過會善待你,自然也包括送你喜好之物。韻忻,明日就戴上它去你大哥的婚宴,保管能叫那些公主妃嬪們羨慕死你。”
“為何要戴上它,為何要讓他人羨慕我。蕭拓,其實我早已在你掌控之下,你犯得上花心思來利用我嗎?”雖然我不知他用意何在,但我絕不會相信他會單純的送我玉簪。
他的笑容頃刻間凍結了,我瞧見他的眼底有兩團火焰正在悄悄燃起。我裝作無視的將玉簪摘下,遞還到他手裏,“你若真要我明日去,我也不得不去,不必浪費了這玉簪。”說完我便繞開他,朝著屋外走去。
“是玄鬱嗎?就因為他,你不再接近我?”聲音恢複了一貫的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