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餘情頭疼的厲害,習慣性的想要翻身,卻感覺身體好似被禁錮一樣根本無法動彈,慢慢的睜開眼睛,入眼的便是一條胳膊,準確的講她枕著一條胳膊,垂下眼腰間還橫著一條胳膊。
意識在傾刻之間恢複,她昨天去找方霆飛那混蛋玩意兒,被下藥了。
難道?
她沒堅守住?
和方霆飛……
倒吸一口氣,她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腦子裏都不知道在想什麼,甚至不敢大喘氣的拿開橫在腰上的胳膊,然後又目空洞木然的坐起來,眼睛瞪圓的在房間搜索,突然看到一個吊瓶。
好,砸了這個吊瓶把方霆飛那混蛋給醃了。
慢慢站起身,伸出手要拿那個吊瓶才發現自己正掛著針頭,連著針對往上看,那吊瓶是在給她輸液。
那她……
猛的轉過身。
躺在床上的許南風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一雙黑幽幽的眸子帶著幾分的笑意和尋味的看著她。
此刻不僅他覺著她奇怪,她也覺著自己奇怪。
環看四周,這個房間再熟悉不過,這是景園許南風的房間,她怎麼會想到……
“你剛剛打算幹什麼?”
餘情咬唇,咧唇,“沒,沒打算幹什麼!”
怎麼會這樣?
她是怎麼回來的?
閉上眼睛,模模糊糊當中,她好像是看到許南風出現的,但是後麵的事情再怎麼想都沒有頭緒。
正想著,就看到許南風要掀被子,餘情想也沒想的立馬閉上眼睛。
許南風看到她閉眼的模樣,嘴角向上揚了半分,然後從容的掀開被子,起身下床。
餘情閉著眼睛,堅著耳朵,聽到他下床然後在房間走了一圈兒,然後又回到床邊,才慢慢的睜開眼睛,這個時候許南風拎著醫藥箱過來。
許南風按著她坐在床邊,這個時候她身上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衣,看他將自己按坐在床上,“你,幹什麼?”
許南風拿過放在腳邊的醫藥箱,看了她一眼,然後將裏麵的消毒藥水拿出擦拭她的傷口。
嘶!
她疼的倒吸一口氣,這個時候才想起昨天為了讓自己保留意識,劃傷過自己,他靜靜的擦拭著她的傷口,然後又拿出雲南白藥的藥粉出來上在傷口上,看著他的這些,她突然咧開嘴笑了起來。
“笑什麼?”見過中藥把自己劃傷,泡在冰塊水裏就是為了讓自己清醒的餘情,卻沒見過中了藥已經好了,卻像喝醉了一樣。
餘情甜甜的笑著說,“許南風,謝謝你!”
許南風擦好藥將藥箱收到一邊,坐到她的身側,一雙深邃的眸子猶如狐狸一樣的看著她,“你打算怎麼謝謝我?”
餘情抿唇向後退了退,“吃飯?喝酒?”
許南風又向前進了一步,“你知道一個女人要謝一個男人,最簡單,最有效的方法是什麼?”
他的語氣很輕,卻又很熱。
餘情感覺房間的溫度成直線上升,兩人之間呼出的氣息也越來越近。
她和他之間是屬於似曖昧又非曖昧的怪異之圈。
餘情嗬嗬笑了兩聲,用極快的語氣說,“那當然是陪他出去喝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