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情是看著楊雪柔說的。
白慕風這個護花使者哪容得了,瞪著眼睛,邁一步上前。
他剛上前。
“白醫生這是想動手啊?”身後一道寒意微涼,有著攝人的衝擊性,也帶著不怒而威的震懾的嗓音。
餘情歪了歪頭,看向白慕風身後的人,許南風一身黑色西裝將他俊冷的氣質體顯的寒徹如骨,寒意森森,不如而威大概就是這樣。
“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我的女人有沒有受什麼委屈。”許南風走過去自然的牽起餘情的手。
餘情看著被牽起的手,剛剛心裏的怒,心裏的惱,心裏的無奈,還有潛藏不見的懼意傾刻間都消失,仿佛隻要他出現,她就能安心,毫無顧忌。
“要是有人讓我受委屈了,你打算怎麼辦?”
許南風淡淡悠悠的說:“那就看他是怎麼讓你受的委屈,如果用說的,那就讓他下半輩子當個啞巴,如果是動了手,那就廢了他的手。”
兩個人雲淡風輕的,說說笑笑的,全是斷手斷腳的事兒,楊雪柔咬牙切齒,垂直的手揉捏著衣角。
“我想上去看看一一。”
許南風溫柔輕聲,“我陪你!”
楊一一的情緒並不好,雖然沒有再做過什麼過激的事情,可是也不再出聲,一雙原本清透閃亮的眼睛,如今卻黯淡無光。
餘情坐到床邊,“一一,沒事兒了!”
楊一一微微抬起頭,看向餘情,不哭,也不笑,“哦!”
餘情:“一一,我們出院吧!你和我一起去景園,田嫂做的飯菜可好吃了,等我跟田嫂學兩手了,我也做飯給你吃好嗎?”
楊一一:“不用了,我想回家!”
她現在這個樣子誰敢讓她一個人回家,餘情想了想,還想勸兩句,楊一一又開口,“你現在不是孤家寡人,是有家的,我去真的不太方便,我一個人可以的!放心,我不會再尋死了。”
餘情想要再開口,可是楊一一又低下頭抱著膝蓋,臉上毫無神彩的同時渾身上下也散發著拒絕交流的訊號。
餘情便也不好再說什麼,剛剛他們本來就是要出院的,隻是因為有人阻攔才不得不向醫院要了個VIP休息室。
餘情起身時,賀煊已經拎著包站到床的另一頭,“我送你回去!”
楊一一沒說話,隻是默默的下床。
賀煊的車提前停到醫院的後院,所以餘情先要送楊一一上車。
路不遠,可是餘情卻希望這路能走的更遠一些,這樣她就可以找到機會好好的和她說會兒話。
來到車前,賀煊將楊一一的包放在後坐上,拉開副駕駛的門,楊一一在要上去時,想到什麼,又轉身對餘情說,“我會沒事的,真的!”
餘情喉嚨一哽,心裏難受極了。
楊一一就是這樣一個人,即便自己再難受,也會想要身邊的人不要因為擔心自己而難受。
餘情哽咽著:“嗯!我相信你!”
車門關上,餘情看著車子直到駛出自己的視線,才轉身,可一轉身就被許南風擁進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