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風來到緊閉的儲物室門口,按下門板往裏推,門上了鎖。
這次他也不用再問左凱,免得削薄的唇瓣,用力朝門上踹了一腳,隻聽得嘩啦一聲,門鎖斷掉落在地上。
他看到的時候,餘情手腳被綁,沙發巾綁著餘情的嘴巴,他不用去想剛剛左凱對她做了什麼,他隻是拿起儲物室地上的銀色鋼管。
然後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於琴的頭上。
慢慢的走出來,手裏拿著鋼管,直接捅向周凱的身上,血一下子染紅了鋼管,左凱並沒有想到許南風會突然這樣動手,伸手打了兩下,下一秒許南風直接拿著鋼管戳在他的手臂上,深刻見骨。
“許南風!”左凱痛的向後退了幾步,手握著另一隻手,眼睛裏放著綠色的光,有如想要發狂的狼一樣,死死地盯著許南風,可是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謝子川算是半個警務人員,看到這樣的畫麵,卻突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許南風從未這樣過。
開始的時候謝子川並不知道,許南風進去的時候為什麼要把餘情的頭給蓋住,
現在他明白了。
因為許南風也不想讓餘情看到他動手的樣子。
這樣的許南風,並沒有了以前的那種發揚善控製惡。
他要做的,不過是拋卻正義感和邪惡感之間為自己所愛的女人出一口氣罷了。
謝子川忍了一會兒,還是過去拉住許南風,“你去看看她吧!”
賀煊和楊一一是後麵進來的,她們在實驗室附過。
一進門,便看到卓凱幾乎是被的殘了躺在沙發的邊角處,而許南風正在儲物室裏想要抱餘情出來。
楊一一忍不住想要上前,卻被賀煊拉住。
“有他在!”
楊一一看過去,許南風正蹲在餘情的旁邊,慢慢的想要替她解開腳上的皮帶。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綁的時候太用力了,許南風的手剛碰過去,餘情整個人向後縮了縮。
許南風慢慢的直起身子上前,抱住她,“不怕,是我!”
一手抱著她,另一支手解開餘情腿上的皮帶,接著再是手,最後才是慢慢的拿下綁在她嘴巴上的布。
許南風將餘情抱出來,臉色冰冷無霜,甚至有點煞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被放了血的人是他。
上了車,車子平穩前行,他小心翼翼的想要將蓋在餘情頭頂的衣服掀開,餘情卻下意識的拽著不放,她沒有哭聲,隻有瑟瑟發抖。
這一刻,許南風覺得自己剛剛下手還是太輕了,他應該直接把那個卓凱給砍成兩半兒。
餘情還未將自己從光亮中釋放出來。
許南風沒有強迫她,隻隔著衣服將她抱在懷裏,輕柔又緊繃。
她雖然現在沒有受到什麼,可是他不敢想像,萬一那個時候,他沒有去監控室,是不是就錯過了。
錯過?
接下來的事情,他不敢再接著想下去。
卓凱的癲狂從進來的那刻起,他就能感受得到。
不過,於他而言,若是卓凱惹的單純隻是他,他也許……
總之,現在他碰了她,那便不能饒恕。
許南風心疼的很。
餘情一直蒙著許南風的黑色外套,被他一動不動的抱在懷裏,他以為她受了這樣大的打擊,怕是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結果半小時後,她主動開了口,聲音隔著一層衣服,很低,悶悶的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