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衣櫃前猶豫著要穿什麼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小默，是我。”
打來電話的是蘇爵的經紀人R姐。
“今天蘇爵的生日會會有媒體記者在場，你就不方便去了。”
“不能去嗎？就以普通朋友的身份？”
“這些狗仔們沒一個是省油的燈，他們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可以亂寫的料，為了蘇爵，你還是不要去了。”
我知道我沒有說不的權力。
深夜11點鍾，我站在公園湖水邊，看著深黑色的湖水倒映著點點星光。寒冷的風吹得人臉頰生疼，遠處的街邊都裝飾著節日的彩燈，使得原本寂寞的夜晚多了一絲熱鬧。
“你怎麼沒來？”
蘇爵電話那邊喧鬧聲很大，我很清楚的知道就是沒有我，蘇爵也會有無數的人關心著他，沒有我他隻會更加耀眼。
“我感冒了，所以不能去了。”湖邊的冷風吹得我說話聲音打顫，聽起來倒真的像是感冒了一樣。
“就隻是感冒，你就不會來，葉默，你還真是……”
真是沒心沒肺麼？我想著蘇爵沒說完的半句話。
時間到了零點，我默默把插在蛋糕上的蠟燭點燃，許了一個我自己都不相信的願望，再一口氣吹滅。
手機鈴聲再度響起，是蘇爵，我摸著被凍得僵掉的臉頰，試圖裝出一個笑臉。
“葉默，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覺得我們不會長久。”
蘇爵那邊是莫名的安靜，這讓我心中有著隱隱的不安。
“蘇爵，你怎麼突然這麼說？”
“不是突然，你是不是覺得我們肯定會有結束的一天，所以你才會在麵對我的每一天的時候都裝得很開心，葉默，你累嗎？”
……
很累，但是很快樂，所以不覺得累。
“你知道嗎，我就是這麼討厭你的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是知道末日的祭祀品一樣，乏味，無聊……”
“和我談戀愛就會讓你這麼不舒服嗎，那當初為什麼要使出全身力氣來吸引我，葉默，你到底是什麼做的？”
“我本來以為我可以不關心你到底為了什麼和我在一起，為了錢，為了麵子，為了前途，都可以不計較，但是我發現我做不到，我沒辦法不計較。”
“葉默，你不想看到你戴著麵具的樣子了……”
“既然如此，那麼，葉默，我們還是分手吧。”蘇爵的聲音淡漠，像是宣告一件眾所周知的事情。
於是在蘇爵生日的這天晚上，我站在湖邊，聽著蘇爵告訴我說——葉默，我們分手吧。
“……好……”我微笑著落淚。
如果這是你的生日願望的話，我願意幫你達成，你知道嗎，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會答應的。
應該不會感到意外的，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蘇爵也一定感到了，所以才對於我的焦慮這麼的厭惡著。
“……”蘇爵輕輕歎了一口氣，傳到電話這邊來，我的心也跟著痛了一下。
天上的繁星在湖水中眨著眼睛，冷濕的空氣讓人難以呼吸，這算是一個聽到分手消息的絕佳場所，氣氛都配合得如此到位，彷佛此時聽到的要是好消息反倒會破壞了這難得的氛圍。
那麼，蘇爵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你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