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雪是我女神,那個人,可笑,都沒聽說過,拿什麼和我女神比。”
……
輿論的風向轉換得令人驚訝,甚至連我的名字都不清楚的眾人已經開始了對我體無完膚的辱罵。
“小默,你現在在哪?”
蘇爵的聲音透出焦急,“那些言論你不必去管。”
……
“小默,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我之所以不說話,是因為害怕一張口,哭聲就會暴露一切。這是事情變成不可挽回的局勢之後,我第一次接到蘇爵的電話。
雖然分開了,可是我還是無時無刻不期待著蘇爵的電話,希望他 打電話過來,隨便說什麼都好。
“你現在從公寓下來,我要見你!”蘇爵最終不再逼我講話,而是換成了雖然平和但是命令的語氣。
我掛斷電話,鏡子中的自己頭發蓬亂,臉色蒼白,眼睛紅腫,完全是不能見人的樣子。我抓了抓頭發,洗了一把臉,決定下樓去見蘇爵。
如果上帝足夠仁慈,一定會把我叫住。
可是,你看看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就知道仁慈到底是什麼了。
我剛剛出公寓樓,就聽到一個人罵著——賤人之類不堪入耳的字眼,邊向我衝過來,手中拿著——
待我看清他手裏麵的東西,那個東西已經插進我右手腕上,冰冷的觸感讓我一瞬間大腦空白,連疼痛都是麻木的感覺,可是很快,刺心的疼痛就奔湧襲來,和著脈搏的頻率,一跳一跳的讓人崩潰的疼痛。
“小默!”
我遠遠聽到蘇爵在叫我的名字,我想回應,但是張口就被眼淚淹沒,我發不出聲來。
眼前開始閃出無數白光,照相機的閃光燈恍疼了我的雙眼。
隨著蘇爵到來了大批尾隨的狗仔,他們將蘇爵圍得水泄不通。
“蘇爵先生,你有什麼新的聲明嗎?”
“笙雪到底是不是你的正牌女朋友?”
“你怎麼看現在事件的發展?”
“你來這裏是為了找事件的第三位當事人嗎?”
蘇爵冷著一張臉,不作回答,隻是在記者的包圍中奮力向前走著。
我被幾層人隔絕住,完全看不到蘇爵在哪。我感到自己被拖入了一個吞噬一切的陷阱,而我隻是被束縛住的獵物,徒然掙紮,卻沒有任何效果。
“看不到嗎,我的手,我的手!”我聲音顫抖向著圍在我身邊的幾人說道,聲音已經變得沙啞,眼淚還在不停掉落。
可是竟然沒有人理我,他們冷漠的表情,還有絲毫沒有讓開的樣子讓我一瞬間覺得絕望。
“求求你們救救我的手,求求你們,我的手,我是插畫師,我不能沒有手……”
血還是不停翻湧出,已經將我的外套打濕,“救救我的手,求求你們……”
沒有人理我,我像是一個演完戲被拋棄的破舊的木偶,徒然發出人們聽不見的聲音。
“讓開,滾開!”
“小默,小默!”
我看到眼前的人,奮力用沒有受傷的手抓緊他,“藍逸,救救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