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上走，走過了那整個九層塔，也沒有見著一隻妖，若真是這樣，是個人都能過鏡城，入上方天了。
未免太過容易。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
就連夜鴉也覺得怪異，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難不成，前麵有什麼陷阱在等著？”細娘實在詭異，“都說上九層塔，得掉半條命，這……”
眼前的九層塔，卻可以完好無損的走出來，別說掉半條命了。
就是掉一根汗毛都沒。
九層之上，滿天的星辰，在塔內流轉，跟外麵的情況一模一樣。
“你說這件事情，跟宋小狸有沒有關係？”雲楚越驚覺，突然將那隻貓兒的元神拿了出來，照亮這個地方。
暗中的人，臉上早就淚流滿麵了。
她的手微微顫抖。
就像是看著從前那個天真活潑的小貓兒，站在麵前一樣。
兩道身影慢慢變得模樣，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
上方天，天門打開的時候，周圍的人都驚呆了。
“又有人從九層塔裏闖過來了。”
“嘖嘖，真不容易，上一次還是幾百年前，是個大神呐。”旁邊那群人津津樂道，談起傳說之中的那些聽聞。
都不曾見過究竟是誰上了這地方。
如今看天門大開，一個個鉚足勁往這邊湊過來。
“咦，居然是個人。”
“嘖嘖。”
旁邊的議論聲越發大了，雲楚越上來的時候恰好聽到他們再說話，不過她不曾多言，一直跟在夜鴉的身側，由著夜鴉來調節這裏的情況。
細娘愣神：“別看了，陰司殿來的，並非修煉者。”
“哎……”一陣唏噓，那位白發蒼蒼的老頭笑著道，“還以為出了奇才呢，直通九層塔，如今看來下方天還真是靈氣稀薄，這百年來都不曾見過一個。”
細娘不說話，由著他們的話傳開。
“陰司殿的人怎麼來了？”
“雷家大宴，興許是因為雷家吧。”
夜鴉看著麵前熟悉的街道，卻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才來不多時，雲楚越便已經感覺呼吸有些困難，她深呼吸一口氣。
“師父……”
“把碧塵珠服下，其餘的事情細娘會帶你去的，我要先離開去見一個人。”夜鴉輕聲道，“到時候衍宗見吧。”
“好。”
雲楚越目送夜鴉離開，也不曾挽留，畢竟她也不能靠著師父一輩子庇護，自己卻什麼都不做吧。
細娘笑笑。
這些天，也見識過這個姑娘的果斷和獨立了，在三途都不曾懼怕，到了這裏掩蓋掉自己身上的氣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不留師父嘛？”
“留不住的。”雲楚越凝聲，“我們要找的是神藥穀的仙者吧？”
“嗯。”細娘淺聲道，“不急，雷家大宴，他們會派人來的，到時候隻要在這裏等著便是，不然以我們的境地，想要入神藥穀，基本難於登天。”
“不管怎麼樣，既然來了，那就一定不能空手而回。”
雲楚越篤定的很。
細娘有些好奇：“你相公到底是什麼人，能將你迷得這般？”
她咯咯咯地笑，看著雲楚越，又問了一句。
“是我最愛的人。”雲楚越笑著說道，想起君逾墨的樣子，似乎又在眼前，那般曆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