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琛很識相的把暮雲送到門口就離開了。
暮雲進入內堂後自在很多,裏麵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沒有人再用奇異的眼光看她或者竊竊私語。
他們大多是厲家近親,知道暮雪與暮雲的關係,亦或是根本不敢閑言碎語。
爺爺壽宴當晚在厲家老宅留宿,是一直以來的家規。
壽宴以往很晚才會結束,暮雲不舒服就一人先到了臥室。
她前手剛關上門,馬上又被打開,是喝的醉醺醺的厲敬寒搖搖晃晃地跟了進來。
“敬寒,你怎麼喝了這麼多!”
暮雲看見身形不定的厲敬寒馬上扶住,沒想到下一秒就被甩開。
踉蹌的幾步穩住了身子的暮雲又接著說:“我去幫你倒杯水。”
“滾回來!”
厲敬寒的話畢,扯住暮雲的手腕便將她拉了回來,摔到床上。
暮雲坐起身想要站起來,卻被厲敬寒雙手摁肩禁錮在床上。
仰頭對視上厲敬寒深邃的眸子,裏麵除了以往的對自己厭惡更多了一絲慍怒。
“暮雲,你難道不知道今天是爺爺的壽宴,居然當著所有人的麵和韓琛拉拉扯扯,把我們厲家的顏麵放在哪裏了?”
“敬寒,你誤會了。況且,剛才你和暮雪…”
“想指責我?你有什麼資格?從一開始你就耍手段把雪兒逼到國外,讓爺爺逼得我不得不娶你。怎麼,一切都如你所願之後,現在又開始不滿足,想要和你的老情人重歸於好。”
“敬寒,你可以侮辱我,但是請你別侮辱我對你的感情好嗎!我和韓琛學長什麼也沒有,剛才是我頭暈,正好撞上學長,是學長好心…”
“唔…”身上人的薄唇落下的猝不及防,讓拚命解釋的暮雲一下睜大了杏眸。
隻不過一瞬,冰涼軟糯的觸感瞬間變成了火熱的啃噬。
厲敬寒不知怎的,看見身下的暮雲想到了大學開學初見她時的感覺,有種道不明的情愫。
隻是後來和暮雪在一起後知道了她是她的姐姐,是那個總欺負她,和各種男人亂搞的放蕩-女人。
當然韓琛也是追求過她的一個男人,剛才又聽見身下的暮雲左一個右一個地叫韓琛學長,厲敬寒心裏不舒服的很。
以至於他主動吻上女人的小嘴後,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有多荒唐。
嚐到了血腥味,厲敬寒鬆嘴道:“我明天就會當著厲家所有人的麵宣布和你離婚,不過,現在看著你滿臉的欲求不滿,也不介意送你個分手pao”
說罷,厲敬寒很快又咬上了暮雲的唇,靈活的舌頭撬開了她的貝齒,毫不憐惜地撕咬著。
暮雲受著,迎合著,盡管這個吻裏隻充斥著眼淚和血的鹹腥味。
她不拒絕,不隻是因為她愛慘了這個男人,更重要的這是兩年裏她第一次收到厲敬寒的吻。
以往不要說厲敬寒主動吻她,即使做的時候他也會拿被子蒙上自己的臉。
這個不溫柔的吻從耳根,脖頸,胸前,一路向下…直到兩人合為一體…
暮雲全程目不轉睛地盯著身前這個賣力的男人,舍不得放過任何一個畫麵。
一夜七次,厲敬寒已經熟睡在暮雲的耳邊,暮雲卻舍不得這珍貴的夜晚,不敢合上一眼。
借著小夜燈微弱的燈光,暮雲看著麵部靜如止水的厲敬寒想起了大學時代,他是她偷偷喜歡的男神。
隻是有一天,暮雪要介紹她的男朋友給自己,帶來的男生居然是厲敬寒。
因此,她不得不一直隱藏著自己的感情,直到那次車禍暮雪出國,爺爺提出讓暮雲嫁進厲家。
唯獨那次,她為自己自私了一回,豪不猶豫地答應了,結果就是讓厲敬寒更加厭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