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顧長聲說道。
“什麼條件?”
“這次比試是內部比試,不能向外界宣傳,隻有我和你指定人觀看比試。”顧長聲抿了一口茶說道。
畢竟他成名多年,向一個小孩子發出挑戰,是件極其沒麵子的事。
即便他贏了,贏的很徹底,那也隻能得到外界的唾棄,所以他不希望讓外人知道這次的比試。
“沒問題。”陳勝華直接答應下來。
他隻是想讓顧長生試探下洛塵的底細,又不是想拿這次比試盈利,所以對於顧長聲的條件,他沒有一點異議。
“那我以什麼原因向他發出挑戰呢?”顧長聲皺著眉頭問道,“師出無名總是不好的。”
陳勝華想了會,回道:“上次迎新晚會的時候,他不是當眾侮辱跆拳道,說跆拳道是垃圾麼?你正好以這個借口挑戰他啊。”
“隻能這樣了。”顧長聲點點頭。
洛塵從考場出來了,剛出了校園,便看到鄭鬆走過來。
鄭鬆手裏拿著一份請帖,攔住了洛塵的去路。
他不卑不亢地說道:“我師父要挑戰你。”
“哦?”洛塵好奇地問道,“為什麼要挑戰我?”
“上次你當著眾人的麵侮辱跆拳道,說跆拳道是垃圾,他要替跆拳道正名,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跆拳道!”
“這是個很好的理由。”洛塵點點頭。
下一秒,他的語氣變得很桀驁。
“回去告訴你師父,不用挑戰我,因為他不是我的對手。”
“因為他不是我的對手。”這幾個字落到鄭鬆耳裏,就好像聽到了最侮辱人的話。
他的師父是顧家拳館的館長,練習跆拳道數十年,一身本事出神入化,甚至參加省裏跆拳道比賽獲得過金獎。
然而洛塵卻如此無禮,如此輕視他的老師。
看著憤怒中的鄭鬆,洛塵冷漠地說道:“我知道你聽到這個話很難受很氣憤,但這是實話,你師父不是我的對手,別讓他自討苦吃。”
這不是他自吹自擂,或者自我吹噓。
倘若他現在還是外勁,那麼顧長聲估計有一戰之力。
但是他現在已經遁入內勁,內勁與外勁的差距,猶如鴻溝之別,想要跨越這差距,把登天還難。
他估測顧長聲最多外勁不成,假如顧長聲突破到內勁,根本不會窩在望山開個拳館。
越是有能力的人,越是不甘平凡!
“我看你是自知不是我師父的對手,怕到時候輸得慘烈,所以找個這樣滑稽的借口給自己台階下吧。”鄭鬆哂笑道。
“隨你怎麼想,反正我警告你一句,不要對我產生什麼想法,否則你們會死的很難看!”說完,洛塵便轉身而去。
鄭鬆氣得直跺腳,但又無可奈何,最後隻得離去。
回到拳館後,他將話原封不動的說給顧長聲。
“欺人太甚!”顧長聲氣得暴跳如雷,吹胡子瞪眼的。
他顧長聲再不濟也是館長,練過數十年的功夫,拿過省裏的金獎。
但洛塵卻把他貶得一無是處,還讓他別自討苦吃,這簡直是把他踩地腳底!
此刻,他心中湧起滔天戰意,他發誓要狠狠擊敗洛塵,要狠狠羞辱洛塵!
事到如今,已經不再是陳勝華和洛塵之間的事,而是他和洛塵之間的事。
他必須要和洛塵打一場,不然無法發泄心中的怒氣。
“鄭鬆,再去約他,就說跟我打一場,不管輸贏,我給他兩百萬!”
“師父,這也太便宜那小子了吧?”鄭鬆不滿地說道。
打輸了還能拿兩百萬,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去吧。”顧長聲揮了揮手說道。
反正陳勝華答應給他五百萬,這兩百萬也不需要他出。
再者說,不拿錢引誘洛塵,他擔心洛塵不會答應。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洛塵再次見到了鄭鬆。
聽完鄭鬆的話後,他點點頭說道:“既然你師父這麼想輸,那我答應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