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白的話一出來,周圍的人熱議起來。
有人認為劉吉夏自作自受,誰讓他沒事去欺負一個小孩子。
也有人認為張小白欺人太甚,因為劉吉夏隻是教訓了下熊孩子,並不算太過分。
當然,眾人各執己見,卻沒人敢上去說和。
雖說在場的眾人身份都不簡單,但跟天師協會這種大勢力比起來,那真的是小巫見大巫。
現在會長的孫子惱怒到這個地步,他們上去說和,這不是找死麼。
劉吉夏再次沉默,他心中是滿腔怒火,卻不敢發作。
沒辦法,拳頭不如人家硬,隻有退步。
可惜的是,他的退步換來了張小白的得寸進尺。
他站在那兒,心中的怒火不停湧了出來,映得他的眼眸子通紅。
麵對怒火中燒的劉吉夏,張小白沒有一點忌憚,反而心中的狂傲更盛。
“我說過隻要你跪下道歉,那麼將平安無事,否則的話我會將劉家夷為平地,天上地下無人救得了劉家!”
張小白的語氣很平鬆,但給人一種不可置否的氣勢。
劉吉夏不說話,心中的怒火越燃越盛,除了隱忍他沒有別的辦法!
“很氣是不是?”張小白獰笑道,“可惜你除了生悶氣,沒有其他辦法。”
說罷,他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果斷地說道:“給你三分鍾,要麼跪下道歉,要麼從此雲州沒有劉家。”
說完這句話,他雙手抱胸,做出一副冷傲的樣子。
張小軒扮著鬼臉,說道:“你還不趕緊跪下,不然我哥生氣了,沒有誰能救你!”
劉吉夏環視著眾人,心中悲憤交加,他想和張小白同歸於盡,卻沒有這個膽量。
他的命不值錢,死了就死了,可他如果拉上張小白同歸於盡,到時候整個劉家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啪啪啪……”就在這時,嘈雜的大廳裏響起一陣腳步聲。
霎時間,所有人朝聲音來源望去,然後主動讓出一條路。
“劉海東來了!”不知道是誰大喊一聲。
隻見劉海東西裝革履,麵無太多神色,眼神顯得有些暗淡。
“劉海東怎麼也算是雲州有頭有臉的人物,他現在來了,張小白肯定不敢造次了。”
“哼,在天師協會麵前,劉海東又算得了什麼!”
劉吉夏看著父親,眼中全是委屈和不忿,他開口說道:“爸,不是我的錯。”
劉海東站在那裏,身形顯得有些消瘦,整個人顯得有些疲憊。
許久過後,他看向張小白說道:“張公子,犬子有眼無珠,得罪了張公子,劉海東代他給張公子道歉!”
說罷,他彎下腰,重重的鞠了一個躬。
這一舉動似乎沒有出乎眾人的意料,畢竟天師協會的權勢太盛了,劉海東替子道歉,這是情有可原。
不過讓眾人佩服的是劉海東的果斷,再怎麼說劉海東在雲州算個人物,而且已經四十多歲了,現在居然像個小孩子鞠躬道歉。
不過大家能理解這一點,畢竟惹上了這等頂級二代,除了道歉息事寧人,別無他法。
張小白不說話,劉海東就一直彎著腰,如同一塊磐石一樣,愣愣的立在那兒。
劉海東根本不考慮誰對誰錯,因為這是沒有意義的,他隻知道當初自己得罪了寧晚樓,差點將劉家推入絕境中。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現在為了不惹上天師協會,他隻有丟下老臉,給一個小輩鞠躬道歉。
然而,他這做法並沒有得到張小白的原諒,反而助長了張小白心中的傲然。
張小白站在劉海東麵前,高聲喝道:“你算什麼東西,以為彎腰道個歉就能了事麼?我要的是下跪!我今天把話放在這,你兒子不願下跪,你可以替他下跪,總之你們父子必定要有一人下跪!”
他本來就是做給洛塵看,為了壓一壓洛塵的風頭,現在沒達到效果,他豈會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