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放這邊!”
“不對,不對,哎,那個燈籠錯了位置!”
“小月,新娘子的禮服送去沒有,沒有?還愣著幹什麼!快送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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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慕言的宅院裏,一片熱鬧,所有的地方都掛上了紅色的綾帶,飄舞在半空中,將整個府邸裝扮的極為美麗,然而,在宅院的深處,有一座院落,沒有一點裝飾,冷的如同墓地般陰森。
蘇慕言坐在自己的房間裏,搖了搖手中的酒杯,笑的有些諷刺,他終究還是選擇了如此的道路,以此來糾纏著月泠,他早就不是可以為感情放縱自己的人了,他想要那個高位,想要把蘇慕城拉下來,哪怕不惜一切代價。
“公子,新房布置好了,您是否要去看看?”門外,長鳴有些佝僂的彎著腰問道。
蘇慕言眯上眼,手搭上自己的額頭,聲音有些沉悶:“不用了,長鳴,你去看著就是了,我想在這兒多待會。”
“是。”長鳴領命退出,長歎一口氣,公子,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明明那麼喜歡小姐,卻要親手把她推出去,宏圖大業就這麼重要嗎?梅語夫人知道公子變成這樣,想必也是不開心的。
“長鳴,從今以後,這座院落就封了吧,讓婢女們天天來打掃,卻不得動這院落中的任何東西。”未等長鳴走遠,蘇慕言的聲音幽幽傳來,苦笑一聲,總得讓他保留些什麼不是嗎?失去了月泠,那就讓他留下這個院落吧。
那一邊,在季家的小院中,季王氏看著有些磨損的銅鏡前笑的嫣然的女兒,有些擔憂的皺起眉。
“錦兒,你知道那餘公子家裏是什麼身份嗎?”季王氏到底是過來人,一眼看出了這裏麵有些許的貓膩,問道。
季月錦的眉眼依舊高高揚起:“知道啊,他們祖家在江南一代,他自己一個人在京弘買了座宅院定居。”
“其他呢?”季王氏沒有對於女兒嫁入豪門抱有開心,隻是越發擔憂了起來。
季月錦起身挽住季王氏的臂彎,笑著說:“娘,當初是言救了我,不然我的清白早就被毀了,況且我們家一窮二白的,人家圖什麼呀?”
季王氏想了想,確實,季家真的算得上一窮二白,自己的嫁妝能當的早就當了,季良每次帶回來的錢都隻是能夠貼補家用而已。
“可是,”季王氏還想說什麼,季月錦卻快速攔了下來,笑著道:“娘,您別瞎操心了,您看,這紅嫁衣都送過來,言還給我送了定禮,甚至給我備下了嫁妝,您就放心好了!”
季王氏掃了掃堆了慢慢一屋子的嫁妝賀禮,雖然心裏還有些疑惑和不安卻不好再說什麼了,畢竟彩禮都收了,她還能反悔不成?
但願那個言公子能夠善待女兒便好,季王氏靠著窗,看著漸落的夕陽,鬆開了皺起的眉頭。
與此同時的蘇皇宮裏,亦是一片熱鬧。
“阿泠,你看這玉珊瑚送給蘇慕言當新婚賀禮如何?”城月殿裏,蘇慕城隨手把玩著一個巴掌大的玉珊瑚問道。
月泠隨意掃了一眼,無趣的垂下眼簾,答道:“城,就送一隻玉珊瑚太小氣了。”
“阿泠說的也是,那就將宮裏那對雕花鏤空沉香雙佩環送給蘇慕言好了,反正放在宮裏也是閑的。”見月泠有些懶散,蘇慕城放下手中的玉珊瑚,走到月泠身邊,輕輕抱起月泠,說道。
月泠在蘇慕城懷裏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緩緩閉起了眼,隨意的點了點頭,反正到蘇慕言大婚的時候自己定然是和蘇慕城一起去,賀禮什麼的就讓蘇慕城去考慮好了。
看著月泠昏昏欲睡的樣子,蘇慕城有些委屈的皺起眉道:“夫人,你忘了在養心殿答應我什麼了?”
聽蘇慕城提到養心殿,月泠臉一紅,該死,她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連忙睜眼道:“那什麼,城,今天我累了,先不談可好?”
而蘇慕城卻不準備這麼放過月泠,抱著月泠走到雕花床邊,將月泠輕輕放下,曖昧的笑了:“夫人,春宵一夜值千金啊。”
隨後,便見蘇慕城揮手拂下床帷,聽說那一夜的城月殿,滿是旖旎,那女子動情的聲音伴著男子的低聲喘息,響了很久很久。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當陽光亮的刺眼的時候,月泠終於掙紮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輕輕動了動,月泠倒吸了一口氣,渾身如同被拆開才重新裝上去一樣,痛得驚人。打量了一眼自己,滿身的吻痕,沒有一處是原本的白皙色,看出昨晚是有多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