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秦智四人離去,長宮餐廳裏的客人和工作人員紛紛收回了目光。
剛才,他們都看到了秦風與秦智發生衝突的過程,但沒有一個人上去摻和。
對客人們而言,他們與秦風、秦智等人並不認識,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地插手。
而餐廳的服務員則是第一時間向餐廳經理彙報,後者得知後,及時趕來,想去平息事情,但看到其中一方是秦智、宮雷,當下放棄了這個念頭。
他不認識秦智,但卻知道宮雷,並且知道宮雷是整個東海數一數二的大紈絝。
這種人物的事情,豈是他這樣一個餐廳經理能夠處理的?
他因為來得晚,沒有聽到雙方的對話,也不知道秦風,隻能認為招惹到宮雷的秦風倒黴,結果事情的發展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秦風非但沒有悲劇,反而打了宮雷和那位讓宮雷都尊敬有加的年輕公子哥!
這一切,讓餐廳經理心中掀起了驚濤巨浪,以至於當秦智幾人離開之後,他依然難以平靜,心中完全被一個念頭所充斥:那個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對不起,秦風,我又給你惹麻煩了。”
與此同時,潘蓉一臉歉意地看著秦風,她原本想以感謝的名義與秦風單獨吃一頓飯,卻沒有想到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件事和你沒關係,你不必自責。”
秦風微笑著搖搖頭,他知道,秦智之所以想要讓潘蓉去陪喝酒、唱歌,完全是因為潘蓉與自己認識。
因為,秦智也好,宮雷也罷,以他們的身份,想找漂亮的姑娘陪唱、喝酒,比普通人花錢買春還要容易!
“啊——”
潘蓉並不知其中貓膩,聽到秦風這麼一說,有些詫異,然後想到秦智的身份以及和秦風的關係,又有些不放心地問道:“那……那今晚的事情會不會影響到你?”
“不會,吃飯吧。”
秦風微微一笑,用這種方式消除潘蓉心中的擔憂。
耳畔響起秦風平靜的話語,望著秦風那淡然的笑容,潘蓉心中的不安漸漸消散,不再多問。
與此同時。
秦智用紙巾捂著鼻子,在宮雷和兩名手下的陪同下,迅速進入電梯下樓。
因為鼻梁骨被撞斷,他根本無法止血,紙巾很快就染紅了。
看到這一幕,無論是宮雷,還是秦智的兩名手下都不敢吭聲,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因為,他們都知道,相比秦智身上的傷勢而言,心靈的傷害更嚴重——被秦風狠狠踐踏了那份屬於秦家大少的驕傲!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秦智內心必然是無比憤怒的,他們此刻開口和往槍口上撞沒什麼區別。
“秦哥,先去醫院給您處理傷勢吧?”
然而,盡管知道這一點,但當四人來到樓下上車之後,與秦智同在一輛車上的宮雷,還是冒著承受秦智怒火的風險,開口提議道。
“如果今後有人問你今晚的事情,你要表明是你想找那個婊~子去唱歌,隻不過打著我的名義。”
秦智聞言,沒有發火,也沒有回應宮雷。
“好……好的,秦哥。”
耳畔響起秦智的答非所問,宮雷先是一怔,而後意識秦智這是要他背鍋,但還是第一時間答應了下來。
暫且不提今晚的飯局是他組的,並且是他提議去唱歌的,以秦智的身份,即便是其他事情讓他背黑鍋,他也不敢推辭。
話音落下,宮雷明白,這件事情,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秦智多半會做什麼。
仿佛為了印證宮雷的判斷似的,秦智將染血的紙巾丟在腳下,然後不顧鼻梁疼痛和流血,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拿出手機,對宮雷道:“你先聯係醫院,然後在車外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