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昨天發生的一切,和昨天有關的一切事物都被她留了下來。
當時拍了很多照片,隻是沒有想到葉景飛居然在出國遊玩的時候都知道把吉他拿過來,看來是真的非常的喜歡音樂,喜歡彈吉他了。
他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發現櫃子有點高,不過還在他的可以接受範圍之內,它踮起腳,然後拿起吉他,把吉他拿下來。
沒想到剛把吉他拿下來的時候,葉景飛突然從洗手間出來了,然後看著他問他:“你在幹什麼?”
光從語氣來說,聽不出來他的高興還是不高興,好像是沒有任何情緒,隻單純的問一句他在幹什麼而已。
唐未晞不知道這個其他對於他的意義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葉景菲到底是什麼時候出來的,是在他在看其他的時候,還是在他把吉他拿下來的時候。
或者說在他坐上他的床的時候也減肥,就已經在那看著了,他有一些尷尬,有一些不知所措,但是他還是鎮定了下來,深呼吸幾口氣。
然後對著葉景飛說:“啊,沒什麼我,就是看著。要有一個吉他,我想看一看。”
葉景飛聽到他這麼說之後,也走上前去走到了他的身邊,然後站定。
看著唐未晞手裏的吉他,心裏麵想到了,之前也有一個女人彈著吉他,也是那樣的纖纖玉手,坐在陽光下彈著吉他給他哼唱的歌。
那是她最幸福,最愉快的一段記憶。
他永遠都不會忘掉這段記憶的,無論遭遇了什麼,發生了什麼,經曆了多少事,經過了多少年。
這件事情永遠會在他的心裏麵,隻要一回想到,他馬上就能回想到這一幕。
當時總有一個女人靜靜地坐在窗邊,然後陽光緩緩的撒下來,撒在他的頭頂上。
又有一部分灑在了他的臉上,給他的臉打下了側影,顯得的五官更加的美麗動人。
她的五官非常的漂亮,眼睛非常的大嘴唇呢,看起來不薄不厚,鼻梁非常的挺。
讓陽光在灑下來的時候,整個五官的陰影打在另一邊的臉上,顯得更加的深邃迷人。
那個女人總是在自己閑暇的時候,拿起自己喜歡的樂器,或者拿錢自己喜歡的一本書,靜靜地躺在床上看一眼,右看一眼。
而自己呢,總是會趴在他的腿上,然後想要聽他講個故事,或者說她去彈個琴。
這個女人非常的優秀,可以說琴棋書畫所有的都會。
他非常的精通於這些,並且他自己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設計師,他覺得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母親總是扮演著一種非常重要的角色。
無論他的年齡是多大,無論他做了什麼,有沒有生病,或者說想些什麼,他都希望跟母親分享。
而在自己有了家庭以後,也想讓母親知道自己有一個非常愛的女人又有一個非常可愛的孩子。
隻不過這個女人最終還是不在了,他離開了,他走了,他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他去找他的上帝了,他去找他的信仰了。
當時還在人世間的時候,他不信教,不信佛什麼都不信,唯一相信的隻有那個男人,然後那個男人最終還是欺騙了他。
他感覺自己的母親真的非常的優秀,什麼都會,什麼都精通,什麼都可以做,各種禮儀都拿得出手,可以說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完全是一個優秀女士的代表。
他經常坐在那裏彈的琴,給她哼著歌,讓他了解到音樂的魅力,這也是他慢慢的喜歡上音樂的原因。
之前他希望做一個畫家,因為他經常坐在自己母親的身邊。
母親彈著琴,她花著花,這樣的話讓他的整個思維意識都非常的開闊寬廣,他覺得自己與自然已經融為一體,不能夠輕易的改變。
隻不過在最後,母親死了,什麼都沒有了,唯一在乎的人也不在了,什麼什麼都沒有留下,一絲一毫都沒有留下。
留下的是什麼?留下的是母親對於那個男人的記憶。留下的是什麼?留下的是這個母親對於兒子的愧疚,對男人的愛意,是嗎?他不知道。
葉景飛看到唐未晞用手在輕輕的撫摸著這把吉他,他想著當時自己小的時候,母親是不是也這樣撫摸著它。
這樣子撫摸著自己最愛的琴,這樣子一點一點地期盼著,盼望著,希望那個男人能夠再愛他一點,也希望自己這個孩子更加的聽話懂事一點。
葉景飛非常的想念自己的母親,她看到唐未晞正在想要彈奏這首鋼琴的時候,第一反應本來是要拒絕的,可是他又轉念一想,為什麼要拒絕?
有人喜歡母親的琴,有人喜歡母親的歌,有人喜歡母親的,什麼都有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