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言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入目的是那種日思夜想過的臉,雖然經過了這麼久,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但這張臉頰就如同是刻到他的骨子裏般的存在,讓得他渾身上下都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激動。
人心做到平淡如水很簡單,卻也不簡單。
隻要麵對你的是你不感興趣,並不會讓你在意的,你完全可以做到平淡如水,無所謂。但是,人,總是有弱點的,所謂的弱點,也就是人所在意的。
這個世間上的人都有在意的,於是,人人都有弱點。
而很明顯,賀芳就是劉言的弱點。
“你真的醒了,你醒了,太好了。”賀芳驚叫起來,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起劉言,“你嚇死我了知道嗎?我還以為你就這樣死了。你死了,讓我怎麼過?”
聽到她的話,劉言心中一擰,隨即賀芳推自己下懸崖的場景再一次出現,使得劉言有一種抗拒。
“你說你非得去給我到懸崖上麵去摘花幹嘛!”賀芳一臉的無奈,“你要是有一個三長二短的,你讓我怎麼活!”
“我死了,你不是一樣在活?”
“那是因為你沒死!”賀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知道嗎?我一直在這裏等著你,如果你真的死了,我也就不活了。”
“死?”
“你不信嗎?”賀芳說罷,一伸手掐了一把劉言,這讓後者吸了一口冷氣,隨後卻突然的有了一種激動。因為那是自己肉體真的受到了傷害的感覺,那種感覺不是靈魂的是,是從肉體上麵傳遞過來的。這種感覺已經多久沒有出現了?
隻有真正的失去以後,才知道原來擁有的一切平凡是多麼的重要。此時,他隱隱的有一種錯覺,難道說自己在地府,天界走的這一遭隻是一個夢嗎?可夢真的這麼真實,而且也不是賀芳推自己下的懸崖嗎?
正在想著,突然他的耳邊傳來了一男一女的聲音,可還沒有聽出來是一個什麼話,訪問就感覺到腦中金光一閃,一團昏黃的存在開始晃來動去,同時腦中無由來的傳出來一陣波動,“主人,我在呢。”
原來是小昵子!
再細細體味剛才一男一女的聲音,劉言心中頓時就是一愣,因為那是顏如玉和範式之魂的聲音。
原來,這不是夢,可賀芳為何說法與自己之前見到的不一樣呢?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怎麼醒了也不與我說話,為什麼啊!”賀芳皺起眉頭說道。
正此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卻從另一側傳來,“他剛剛醒來,自然是不能馬上說話的,先讓他喝點水好了。”聽到這話,這邊的劉言努力的側過頭去,因為這聲音實在是太過於熟悉了,可當他看到這張護士的臉的時候,頓時就暈菜的感覺。
因為這個護士的臉正是夜溪靈的臉。
“你……”
“我是護士靈靈啊!”那女子重重一哼,“好啦,這病人還需要換藥,病人家屬請離開。”
賀芳象征性的衝著劉言揮了揮拳頭,隨後一轉身,緩緩的離去了。
“哼,劉言,想甩掉我啊!”一聽這話,劉言馬收確認這個靈靈就是夜溪靈,她雙眼一瞪,“我告訴你,你從天界剛一走,就有人過來給我報信了,你都不回地府安頓好我們,就直接過來,哼,什麼意思!”
“我哪有,你看你,現在都有肉身了,這是我在天界奮鬥的結果。”劉言開始胡言亂語起來,說話的聲音語速也發覺開始恢複了。
“哼,你還算有點良心。”夜溪靈倒也不算太過分,而是深深吸了一口氣,“我這裏可以簡單,那小媚和墨衣行那裏呢,我看你怎麼解釋。”
“她們也來了?”
“喲,不想她們過來是嗎?”夜溪靈雙眼一白,但在劉言眼裏卻是如同媚眼,看得他騰的一下子就欲火焚身般的感覺。
“哪裏,我自然是想她們過來的嘛。”
“切,得了,我和小媚過來的,小媚一會兒就來了,哼!”
話音一落,門開了,一身粉色護士裝的小媚走了進來,隻見她一頭剛到肩的散發,一雙眼睛那是媚眼如狐,沒辦法,前世是啥樣,轉過來還是那樣,狐狸的本性是改不了的。從進門到走到床前的幾步路走的那是分外的妖嬈魅惑,特別是到了床前,她拋了一個大大的媚眼,劉言覺得那是真是萬分的喜歡啊。可喜歡還沒湧上心頭,述說出口,就見小媚的另一隻手一翻,一個半米見方的鋁式手提箱出現在劉言麵前的小桌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