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拿著藥水給士兵們,讓他們都在箭頭上抹上。抹完之後,他吩咐其中一人實驗了一支,當箭射中一匹狼之時,果然見那狼歪歪斜斜走了兩步,便昏倒在地。
眾人看到此景,一掃臉上的愁容,紛紛歡喜雀躍起來。
士氣大漲,士兵們的戰鬥力自然也提高了不少。
石林的計策是讓士兵們從山洞後麵的洞口出去,然後包抄那些狼隻。
蘇文欣也叮囑他們,務必在狼昏迷之後,立馬砍下它們的頭顱。
“你要做什麼?”軒轅昀烈瞥見蘇文欣也往背上背了一把弓和幾支箭,俊眉不悅皺起。這女人,想要去做什麼?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麼!”蘇文欣掀目看他一眼,一邊將箭筒牢牢綁住,一邊回道,“弟兄們都出去戰鬥了,我們總不能躲在這裏做縮頭烏龜吧?”
能殺一隻是一隻,能殺兩隻是兩隻。也許就是那一兩隻,能減少士兵們的傷亡也不一定呢!
“你坐在這兒,本王去!”軒轅昀烈皺著眉頭,這女人還真是個膽子大的,今日若不是自己及時趕到,她說不定已經葬身狼腹了!
那一幕他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她倒好,反倒是像個沒事人一樣,仿佛那個差點被狼襲擊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蘇文欣瞥了一眼他的手臂,菱眉一挑,“你的手臂受傷了,拉弓是需要很大的力氣的,到時候手臂裂開了怎麼辦?”
“裂開了,你再幫本王縫一次!”七王爺臉色不好,火氣也很大。沒辦法,遇到個這麼不安分的女人,他的心情能好到哪裏去?
最終,兩人都出去了。
站在高高的山頭上,可以看到那群龐大的狼盤旋在山洞口,躍躍欲進。
七王爺一聲令下,士兵們衝向前,紛紛朝狼群射箭。
山下,傳來陣陣狼嚎,沒一會兒,隻見狼已經倒了一大片。
士兵們趁機衝下山頭。
蘇文欣也從靴子上拔出匕首,和他們一同衝了下去。
正想幫著他們一同砍狼,軒轅昀烈忽然行至了她的跟前,扔了一把長刀給她:“別把身上弄髒了!”
軒轅昀烈一臉嫌棄的瞥了一眼蘇文欣衣襟上沾了血的地方,那裏是之前她用匕首了結那頭狼時沾上的。
因為是很小的一個點,蘇文欣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沒想到眼尖的七王爺卻看到了。
“這麼小的一個點都能注意到,你不會是有潔癖吧?”蘇文欣睜了睜眼眸,看了一眼七王爺。
以前她的學姐楊曦還說她有潔癖,她看這個七王爺才是真的有潔癖!而且比起她來,還有過之而不及!
軒轅昀烈不理會她,側身越過去,走去和士兵們一起砍狼了……
那動作,看起來特別的優雅,明明做著的是那麼血腥的事情,七王爺那一刀下去,卻仿佛是在雕琢一件藝術品一般。
再看自己,一刀下去,簡直就如同個屠夫沒什麼兩樣……蘇文欣囧了囧。
為嘛明明做的是同樣一件事,七王爺做起來給人的感覺卻是那麼的不一樣呢?
果然,有顏值的人就是任性!
原本宰這些狼的活根本就用不著七王爺親自動手,不過看到蘇文欣堅持要出來,七王爺也不介意出來陪陪她。
順便早點完事早點收工,好早點回去睡覺。
沒一會兒,那數量龐大的一群惡狼全部被解決掉了,整個山穀山頭都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又刺鼻又難聞。
但是士兵們卻沒有一個人覺得難受,反而個個興奮得很,覺得殺得還不過癮,往那些頭和身子早已分了家的狼身上又補了一刀,濃血又是一陣飛漸,蘇文欣恰好看到那一幕,覺得甚是惡心,當即胃裏一陣翻滾……
兄弟,能不能不要這麼血腥?
某士兵畫外音:你自己砍狼頭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怎麼不覺得血腥?
“走吧,回去!”一隻大掌徒然伸過來,攬住了蘇文欣的纖腰。
未及蘇文欣反應過來,一個猛然的騰空,她已經坐到了一匹馬背上。
紅色的鬃毛,是七王爺的坐騎,飛雲。
“我有馬!”蘇文欣抬眼四處搜尋飛雪,卻並未見它的蹤影。
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飛雪呢?
“本王已經命令它回去了!”耳後響起一陣低沉的嗓音,由於隔得太近,還有溫溫熱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垂上。
讓人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蘇文欣極其不自在,扭了扭身子。
軒轅昀烈的聲音在後麵警告:“你再亂動下去的後果本王想不用本王提醒你也能知道!”
蘇文欣驚了驚,一臉黑雲。
“你剛剛不是還嫌我身上髒嗎?現在又和我共騎,不怕我把髒東西染到你的身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