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陽光正好,江水上泛著粼粼的金光。嘉木先生就坐在落地窗旁邊的餐桌前吃著早餐,豆漿油條的味道很是饞人。
“嘉木先生,”何娜不是特別的自在,“我還要……”
“把那麵的打火機給我拿來。”
“嗯?”
“打火機,在電話旁邊。”
“哦。”
何娜試了兩次,想說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勇氣接連受挫,她隻好算了。拿了打火機遞給嘉木先生,何娜動作緩慢的坐在了對麵椅子上。
鬧了一天一夜沒消停,何娜早就餓了。看看桌上的食物,她想吃卻沒敢動。身體不舒服,動作變的更加呆頭呆腦。在桌下暗暗掐了自己的手背,何娜為自己的笨拙感到懊惱。
“這家的早餐不錯,雖然是家小店,卻比你們酒店的大廚做的好吃。”嘉木先生漫不經心的遞了筷子過來,“你嚐嚐看,要是不喜歡吃的話,我們再要別的……”
嘉木先生的手很好看,手指細長,骨節不是很大。他右手虎口上有一道細長的傷疤,像是纏繞的銀線一般。
就是這雙手,昨天晚上摸過我的……
何娜被腦海中冒出來的念頭嚇了一跳,她紅著臉接過筷子道謝:“謝謝嘉木先生,我能吃的慣的。”
嘉木先生隻是笑笑,他沒再說什麼。在無比寧靜的氛圍下,他們兩個人吃了早飯。
早飯還沒吃完,嘉木先生就開始忙了。剩了一口油條沒吃,他的電話是一個接一個。
何娜躲在一旁偷偷的看著,穿著白襯衫的嘉木先生顯得格外挺拔幹淨。他的眉眼分明,目光冷清。多數時候他都隻是淡淡的回答幾句,偶爾眉頭蹙緊,仿佛在想著什麼心事。
早餐漸漸變冷,嘉木先生的電話還沒有打完。何娜就這樣被遺忘在一邊,太陽升起後,她在窗下被曬的有點難熬。
“嘉木先生,我……”
“行,先這麼定吧!”在講電話的嘉木先生並沒有注意到何娜開了口,“想想辦法讓他答應,也不是那麼難,不是麼?”
哎……
嘉木先生不提“借錢”的事兒,何娜也是不好意思提的。時間一長,她有點坐不下去了。跟做賊一樣走到了房間門口,她抱著最後的希望說:“嘉木先生……那我走了?”
“嗯……就這麼辦吧!”
也不知這話是對何娜還是對電話裏的人說的,嘉木先生轉身去找公文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