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小寶笑道:“蘭姐想得真周到,那就太謝謝你了。”
姚蘭忍著笑:“隻要你的美女徒弟別吃我的醋就行了。”
一邊走,一邊交談,十幾個黑衣青年前後左右的充當保鏢的角色,將衛小寶等人護送出來,出來之後,門外竟也有幾名穿黑西裝的青年,十分訓練有素,衛小寶等人被緊密和有條不紊的送上了一輛七座商務車。
衛小寶微笑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蘭姐你是地下世界的大姐大呢!排場真威風!”
姚蘭笑麵如花,道:“哪裏啊,你該不會以為這是我的手下吧?”
“不是嗎?”
“當然不是,這是我從保全公司雇傭的保鏢,二十個保鏢,每個保鏢是二十四小時一萬二。”
“嘖嘖,蘭姐真大手筆,你豈不是每天光是雇傭保鏢就得花二十幾萬?”
“哪裏啊,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我一個與世無爭的弱女子,又不得罪誰,請保鏢做什麼!是因為今天你來,我才特意請的,你知道的,沈家在京海市的勢力大,誰知道沈天行會整什麼幺蛾子。”
衛小寶心中一動,道:“原來是我連累蘭姐破費。”
姚蘭嫣然笑道:“別說見外的話,待會兒去了常勝別墅區,休息一會兒,晚上我帶你去見胡老。”
“胡老是誰?”
姚蘭歎息了一聲,美眸瞧向車窗外,苦笑道:“胡老,本名胡秀英,當年華夏和安南的自衛反擊戰中,胡老的丈夫,朱將軍戰死沙場,胡老為夫報仇,率領殘部突擊安南人,殺敵無數,最終受到部下的擁衛,被授予少將軍銜,也是華夏極少數的女將軍之一。”
“後來,胡老在偵察到殺死她丈夫的敵軍部隊所在駐地之後,率一百精兵翻山越嶺,星夜追擊,最終全滅敵軍,一百精兵僅存二十人,他們雖然戰勝,卻也彈盡糧絕,因為突襲到敵人腹地,成為一支孤軍,終於,胡老被敵人俘虜。”
“後來,兩國交換俘虜,胡老被安南人釋放……但是……但是……”
姚蘭說到這裏時,嗓音已然哽咽。
車內一片肅靜,人人麵色凝重。
沒人催促姚蘭,靜靜的等待著。
姚蘭輕輕的吸了一口氣,繼續道:“胡老被釋放的時候,是被擔架抬回來的,她……她已經被敵人殘忍的弄成了海豹人。”
“海豹人?”衛小寶迷惑不解。
姚蘭眼圈泛紅,淒然一笑:“你見過海豹嗎?一提到海豹,大家就能想到了那些在沙灘上蠕蠕而動的東西。如果一個人也象海豹一樣沒有了四肢,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形?”
全車震撼。
衛小寶聲調失控,大聲道:“你是說……胡老被安南人砍掉了四肢!”
姚蘭嗯了一聲:“沒人願意提起那段曆史,當年這樣的海豹人有很多,國家為了照顧她們,安置她們在榮軍醫院療養,這段曆史大家都忌諱莫深,不願提起,即便有人產生疑問,也都是說,是在戰場上被炮彈或地雷炸傷。”
姚蘭的語調漸漸的恢複了平靜:“我們華夏軍人也俘虜了許多安南戰俘,但我們一向都是優待俘虜的政策,安南戰俘在華夏戰俘營好吃好喝,甚至和我們華夏的戰士吃一樣的夥食,可是我們的男戰俘,往往被殘忍殺死,女戰俘就被他們反複弓雖女幹之後,砍掉四肢……”
“草!草他們祖宗十八代!老子草死他們!”衛小寶情緒終於失控,憤怒得雙眼通紅,胸膛劇烈起伏。
喬月兒等人也均是眼泛淚花,氣憤填膺。
姚蘭歎氣道:“很多我們的女戰俘不堪受辱,咬舌自盡,也有幸存下來的,但即便幸存,也均是活不長,胡老今年五十歲了,除了身體的殘疾之外,已經被診斷出肺癌和食道癌,胡老不肯接受化療,已經時日無多。”
衛小寶立即道:“那就別等晚上,蘭姐,你馬上帶我去胡老那兒。”
……
姚蘭一再的叮囑衛小寶,千萬不能流露出同情和憤慨,胡秀英是個性格非常要強的女人,更不能讓對方知道,他衛小寶已經知道海豹人的事情。
衛小寶對這個胡老豈止是同情,他更多的是對她當年紅顏一怒為丈夫、率百名壯士深入敵軍腹地、手刃仇敵的壯舉的敬佩。
很快,他們的車進入常勝路別墅區。
這裏雖然是別墅區,但均是老房子,院牆圍繞,中間一棟或兩層或三層的老式房屋,雖然老舊,但在京海市郊外的房價來說,仍然是價值不菲,而且鬧中取靜,綠化也做得到位,猶如世外桃源。
在這個別墅區裏居住的人,多半都是老幹部,絕非一般人有資格住進來的,單看守衛這個別墅區的一整隊的特種兵就可見一斑。
開門的是一名五六十歲的保姆,出來開門的時候,見到姚蘭,顯然是熟人,笑容滿麵的打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