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哥哥,真的沒什麼……”
看著他反轉信封,看著他目光落在“寧曉夕”三個字上,寧子珊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眼神觸到那三個字的瞬間,腦海中便浮現出那張蒼白的小臉,墨色的瞳孔一黯,冷霆遇旋即將信封扔給寧子珊,“她的東西,以後不要在我麵前拿出來。她要是再敢說拿掉孩子的話,就讓她給孩子償命!”
懸著的心歸位,寧子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還以為要費一番口舌,想不到冷霆遇已經厭惡寧曉夕到這個份上。她實在太開心了!
夜,漆黑如墨。
深入骨髓的疼痛襲來,硬生生將寧曉夕折磨得從夢中醒來。
溫涼舒適的軟枕薄被不知幾時變得像烙鐵一樣滾燙,輕輕一碰就灼燒著五髒六腑。她想要起身,沉重的胸腔卻像要壓破心髒,讓她喘不上氣。
她知道,她又發病了。她蜷縮著身子,努力調整呼吸,試圖上病魔安靜下來。
可十幾分鍾過去,疼出的汗水已經濕透了衣衫,病痛卻沒有半點消退的痕跡。
精疲力盡,她像條擱淺在岸上的魚,掙紮著拉開背包,翻出藥盒子。
她昏昏沉沉,耳朵裏嗡嗡作響,連滑下床的時候打翻了床頭燈也渾然不覺。
冰冷的藥丸落入掌心,她忽然又清醒過來。
不、不能吃,這些藥會傷著孩子。
“我答應你,一定盡我所能幫助你。”腦海浮現出霍修文的話,她立刻扔下藥丸,抓起車鑰匙。
這個時候,隻有霍修文能幫她了。
床頭燈落地發出巨響,冷霆遇從書房來到客臥的時候,寧曉夕已經下樓。聽著外麵引擎的聲音,他莫名怒上心頭:賤人,深更半夜是要去哪兒?
他開著車不緊不慢的跟著,一路跟到了華庭小區。如果他沒有記錯,霍修文的家就住在這兒。
打針、止疼、隔離癌細胞。
在沙發上躺了半個小時,寧曉夕才感覺緩過勁來,“修文,謝謝你!”
汗濕的頭發黏著臉頰和脖頸,她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霍修文行醫這麼多年,也沒過幾個疼得像她這麼厲害,堅持得像她這麼久的人。
他真想狠狠的責怪她幾句,她這樣實在是太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可對上那雙明亮中帶著哀求感激的眼睛,所有的話都化作一聲長長的歎息,“曉夕,你要記住,隻有你活著,孩子才能活著。”
“我知道,我以後不會了。”寧曉夕撐著身子站起來,虛弱的一笑,“不打擾你休息,我先回家了。”
即便冷霆遇從未當她是妻子,但她一直把那裏當家。再晚,也要回家!
“圖片在你郵箱,查查是什麼藥?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得到最準確的消息。”
剛吩咐完助理,就聽見開門的聲音。冷霆遇冷然看著她,“去哪了?”
頭發上的濕意,身體明顯呈現的運動後的疲憊,鋪天蓋地的寒意席卷整個房間。
“我覺得身體有點不舒服,去了趟醫院。”出門的時候,寧曉夕的腦袋還暈著,並不知道有車一直跟著自己。
夜會奸夫還撒謊,即便從未將她當做妻子,冷霆遇也容不下這樣的欺騙。
他一把抓住寧曉夕的衣襟,狠狠的將她摜在地上,“賤人,就那麼缺男人嗎?”
寧曉夕原本就病後虛弱,這一摔更是頭暈眼花。等回過神來,已經被褪得一絲不掛,“不,不要。我真的是不舒服……”
她掙紮著想要解釋,可冷霆遇根本沒給她任何機會,“蕩婦,你不是不想生孩子嗎?那就不要生了。”
他將她麵朝下按在地上,托起她的窄腰,狠狠的從後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