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著精致妝容的麵孔隨著她睚眥欲裂的謾罵而變得猙獰恐怖,寧曉夕蹭著嘴角的血跡,淡漠的欣賞著她的失態,“嘖嘖,這就受不了了?”
“當初你給我下藥,買通那些流氓,想讓他們輪奸我。可沒想到後來霆遇錯進了我的房間,而你給我準備的那些surprise,全都進了你的房間。寧子珊,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寧曉夕從床上滑下來,愉悅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這是老天爺在幫我!”
“要不是你給我下藥,要不是霆遇錯進我的房間,我們不會在那個迷人的夜晚,把珍貴的第一次交付給彼此。”溫水滋潤著喉嚨,寧曉夕笑得嫵媚生姿,“說起來,你還是我們的媒人,我應該好好謝謝你!”
那一夜,並不似寧曉夕描述的那般美好,但卻比寧子珊的感受好上一萬倍。
一想起那些流氓醜陋的嘴臉,一想到自己被迫摘除子宮,寧子珊就感覺一把鹽狠狠的漬在傷口上,“你胡說,你這個賤人。死不到臨頭還不消停,你會被打下十八層地獄的。”
“哼,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裏清楚。到底誰在遭報應,你更心知肚明。”看著她越來越心虛的表情,寧曉夕心中暢快無比。
原來報複的感覺,是這麼好啊!
早知道,她就不該忍她這麼多年,她真的是愛慘了冷霆遇,才會一味的退啊退……
“死又怎麼樣?就算是死,我還可以留給孩子給霆遇。你呢?天生卵巢缺失,一輩子斷子絕孫!”
寧曉夕冷笑著,繃斷了她最後一根心弦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寧子珊整個人暴怒著,已經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她抓起桌上的水果刀,猛地像寧曉夕刺過去。
她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那一身為迎合冷霆遇而做的淑女打扮,全然不適合在這個地方動手。她急躁又踉蹌的追著寧曉夕的身影,卻連半片衣角都撈不著。
寧曉夕覺得現在的寧子珊就像隻炸了毛的貓,尤其那一頭短發,簡直相似度99%。而自己,就像是握著逗貓棒的人,可以逗到她停不下來,直至她筋疲力盡而亡……
可寧曉夕太累了。
身體不允許她這樣長時間保持高度的警惕和閃躲,
既然沒有死,她還是想把孩子生下來,給冷霆遇留一點血脈,也給自己留一個念想。
當寧子珊揮動著匕首再次刺過來,寧曉夕沒有躲,而是冷靜的伸出手,準確無誤的握住她的手腕。
手腕處的橈骨關節和關節盤,是人手最脆弱的部分,隻要稍微用力就能讓人感覺到疼痛,從而導致手掌脫力。
寧曉夕鉗著她的手腕一擰,向下紮的刀刃立刻就變成向上刺的樣子。
寧子珊收勢不及,右肩順著刺出去那一刀的力道往下壓。水果刀脫手的那一刻,她的肩膀擦過刀尖。瞬間,便有殷紅的鮮血透過衣料滲出來。
冷霆遇打開門的時候,就看見這樣一幕,寧曉夕麵對著門,手裏握著刀,寧子珊背對著門,肩膀在流血。
“賤人就是賤人,一時半刻也不能消停。”
冷霆遇一把拉過寧子珊,緊緊的護在身後。抬腿就是一腳,狠狠踢在寧曉夕。
突如其來的衝擊力,讓寧曉夕踉蹌的退了幾步,重重的摔在地上。
肩膀很痛,但心更痛!
明明先動手的是寧子珊,為什麼最後受傷的總是自己?不被愛,就注定要備受欺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