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博文嘴上那麼說,但心裏很明白,許凡薇對司馬靜寒的虛情假意。
好在,麵子上,還看得過去。
不管是真關心,還是假關心,這麼些年,許凡薇表麵上還是很照顧司馬靜寒的,這也算是一種母愛的補償吧。
司馬博文不願意把家裏複雜的情況告訴司馬靜寒,希望她可以單純的在幸福中成長。
而這樣一種愛,卻並沒有讓司馬靜寒感到幸福,反而是將來更為傷心的原因。
劉夢翔到了司馬雪芳的辦公室裏。
“劉夢翔,這是上海一個客戶的資料,你拿著。這個賈才良,是個好色之徒,喜歡古玩,字畫,喜歡吟詩,雖然詩很爛。目前,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原因,他要終止合作,不在我們公司買醫療器材了。你去了解一下情況,盡可能的留住這個客戶。”司馬雪芳說。
“啊?這麼急啊?”劉夢翔很詫異。
“當然,時間就是金錢。去晚了,要是客戶丟了,是會給公司的盈利造成損失的。”司馬雪芳說。
劉夢翔傻乎乎的拿著資料和飛機票就走了,也不知道提起出差費用的事情。
他也沒有這方法的經驗,在保險公司的時候,給客戶送個禮什麼的,都是自己掏腰包。
走出門,他看了又看飛機票,心裏還很美:“飛機,我終於可以坐一回飛機了。長這麼大,都不知道飛機是個什麼樣子的。除了在電視上見過,偶爾抬頭在地上看過天上飛的飛機。想不到司馬雪芳還掏錢給我買飛機票,我可以不花錢坐回飛機了……”
他回到家中,拿了一個塑料袋,隨便裝了幾件衣服,就出發了。
在登上飛機的時候,他給葛雲纖打了一個電話:“媳婦兒,你猜猜我現在在哪裏?”
“在公司唄,還能在哪裏。李哥的生意挺忙的,我先把電話掛了。”葛雲纖掛了電話,心想著:“這麼大人了,跟個孩子似的。”
劉夢翔原本是想分享一下喜悅,卻被葛雲纖潑了一盆冷水,心裏好不痛快。
他看了看手機,撥通了清歡的電話:“寶貝,你猜猜我在哪裏?”
“哎呀,你個壞蛋,知道人家笨,還讓人家猜,人家哪裏猜得出來嘛。你在啥好地方呢,告訴我。”清歡的聲音很嗲,能讓劉夢翔的骨頭都酥了。
“我在飛機上。我頭一回坐飛機,真的是太高興了。”劉夢翔興奮的說。
清歡一聽,心想著:“土包子,坐個飛機,興奮得像是撿了金元寶一樣。”
可她的嘴上卻裝得很興奮的樣子:“是嗎?親愛的,坐飛機也不帶上我,我也想坐坐飛機,感受一下坐飛機是啥感覺。”
“這次不行啊,我是有公事,出差去上海,怎麼好帶上你呢。再說,我哪裏買得起飛機票啊,是經理掏錢給買的。”劉夢翔說。
這時候,航空小姐走了過來:“先生,請您把手機關機,或者開著飛行模式,謝謝!”
劉夢翔不明白是為什麼,但隻好乖乖的把手機關機,他怕航空小姐把他趕下飛機,他就失去了一次坐飛機的機會了。
清歡在電話的另一端聽到了航空小姐的話,隨後是電話斷掉。
她自言自語著:“你那不是廢話嗎,出差當然是公司給買票,不買票也得給錢啊。我也去上海,我還沒去過呢。反正他是用公費開銷。”
這時候,釋寶打來電話:“清歡,咱們合好吧,我也不要你退什麼彩禮了。”
“我覺得你這人真有意思,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已經不愛你了,請你不要再找我。”清歡說。
釋寶感覺完全不認識清歡了,那個曾經說話溫柔的清歡不見了。
“好,隻要你把彩禮,還有我曾經花在你身上的錢都還給我,我就再也不找你了。”釋寶說。
他此刻不僅僅是心疼花出去的錢,更是想挽留清歡,哪怕如清歡所說的不再愛他,他也想做一番最後的努力。
“之前不是隻說退彩禮嗎?現在怎麼連你曾經花在我身上的錢都想要回去了?你還是男人嗎?”清歡有些氣憤。
“作為男人就應該當冤大頭,被女人騙錢嗎?”釋寶說。
“什麼?騙?我啥時候騙你了,那些錢都是你心甘情願給我花的。我怎麼騙你了?這話你得跟我說清楚了。”清歡說。
話說完,她的心裏也在想這個問題,有關“騙”,難道她就真的是個騙子?
為了錢不擇手段?
不,她在心裏否認了這個答案,她曾經確實是想過要嫁給釋寶的,盡管沒有愛。
也許是吧,她又在心裏肯定了這個答案,她是為了錢才想要嫁給釋寶的,騙得了釋寶的情感,從而得到錢,是否在某種意義上,就是在騙錢呢?
“好,我把這件事跟你好好說清楚,約個地點,我們當麵談吧。”釋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