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夢翔此時聽明白了,業務員出差,住宿費是公司出的,這和保險公司不一樣,但他隻是心裏想著,沒有問。
“你這次就穿這身衣服去談的業務啊?”司馬博文看了看劉夢翔。
劉夢翔早上把西服換了下來,那麼昂貴的衣服,他可舍不得平時穿,想著下次談業務的時候再穿。
他沒有說什麼,隻是看了看身上的休閑裝。
“公司沒有業績的業務員,都是先自己買一套正裝西服。在有業績,並連續三個月完成指標,成為正式員工的時候,公司會發給業務員兩套職業裝。你屬於特例,我現在就給你開一個條子,你去領衣服吧。”司馬博文拿起筆的時候,司馬靜寒走了進來。
司馬靜寒是在帶著去接李寒芳的時候,聽到了劉夢翔給李寒芳打電話,說回到濟南的事情。
司馬靜寒以公司有事為由,離開了,回到公司,就為了要看看劉夢翔。
好幾天沒看到,心裏牽掛啊。
“爸爸,公司發的那職業裝多難看啊。一會兒我帶他出去買兩三套。”司馬靜寒把司馬博文手上的筆搶了過去。
“那西服不差了,三千多一套呢。”司馬博文說。
“給你穿,你穿嗎?你瞧瞧你身上這西服,那才叫西服呢。”司馬靜寒拉著司馬博文的衣服。
“沒大沒小。我好歹也是董事長,能穿得那麼隨便嗎?”司馬博文推開司馬靜寒的手。
“哦,你還知道叫隨便啊?你就讓你女婿穿隨便點兒?”司馬靜寒說。
也不知道是情急之下,還是心裏一直想著這個問題,脫口而出了。
其實她在今天之前,從來沒有明確的向劉夢翔表白過。
而劉夢翔也因為那層紙沒有捅破,才和司馬靜寒保持著自然的狀態。
有關司馬靜寒從醫院出院,司馬博文要給他和司馬靜寒舉行婚禮的事情,也早就說明了,隻是一場誤會。
這樣明確的表白,使得劉夢翔不得不表明態度。
“靜寒,你應該知道,我……”劉夢翔還沒有說完,就讓司馬靜寒用手把嘴給堵上了:“什麼也別說,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好。”
劉夢翔本想說:“我是有老婆的。”
司馬靜寒當然也知道劉夢翔要說什麼,但她不能讓這件事情被父親聽到。
那樣的話,司馬博文是鐵定會反對她與劉夢翔繼續發展下去。
司馬博文以為劉夢翔會說:“我和你隻是朋友關係。”
就司馬博文平時的觀察,覺得劉夢翔和司馬靜寒走得很近。
在他的心裏覺得,劉夢翔其實是喜歡司馬靜寒的,隻是因為地位財富相差太大,不願意攀附權貴,才會強製性讓自己與他的女兒保持距離。
因此,他對劉夢翔打心裏欣賞。
雖然,他曾經是一個靠女人發家的男人,卻並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找一個貪圖錢財,才與他女兒在一起的男人。
有時候,他自己想想都好笑。
司馬靜寒剛把手拿開,劉夢翔開口說:“可是我……”
司馬靜寒再次拿手堵住了劉夢翔的嘴巴:“別說,什麼也別說,你跟我出來。”
她將劉夢翔拉了出去,一路去了公司的摟頂。
那裏平時一般不會有人在。
“靜寒,你應該知道,我有老婆,而且我馬上就要當爹了。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劉夢翔說。
“夢翔,我愛你。我不知道你以前是裝不明白,還是真不明白。今天這話已經說到這裏了,我也就不要什麼女人的矜持了。”司馬靜寒死死的抱著劉夢翔。
任憑劉夢翔怎麼推,也推不開,勁太大吧,又怕傷著她。
“你很好,漂亮,身材好,對我也好。但我們的地位財富懸殊太大,門不當戶不對。”劉夢翔不願意傷她太深,話說得有些委婉。
可這委婉的拒絕,卻讓司馬靜寒認為他隻是因為門戶問題,出於男人的尊嚴而拒絕她的。
這一點,讓她對劉夢翔更加的佩服,情感更深。
“我隻是生在了大戶人家,可我什麼都不是。如果沒有我爸爸,我隻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司馬靜寒說。
“可我是鄉下來的窮小子,我一無所有,也不想借助一個女人的手來發財。那會讓我瞧不起自己。”劉夢翔說。
“不,你是一個很有潛力的男人。你的將來一定能有一番作為的。”司馬靜寒說。
她可並沒有看到這一點兒,也並不是因為這一點兒才愛上劉夢翔的。
哪怕劉夢翔窮一輩子,她也會愛他,隻因為他曾經救了她。
“可我不管怎麼努力,也不可能趕上你現有的家庭環境。就連我現在的工作,都是因為你的原因才有的。這已經讓我的心裏不舒服了。”劉夢翔這話是發自於內心。
他曾經也因為司馬靜寒的細心照顧而感動過,每一次被感動,他都會想到門戶差異,把心裏將會萌發的情感給強製性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