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讚同李寒芳的想法,卻又不能幹擾別人的生活。
每一天,米詩柳都會和李寒芳單獨的聊一會兒。
之前都是催眠,了解其心裏想法。
這一天,米詩柳沒有催眠李寒芳。
把劉夢翔、葛雲纖、劉房閑請到病房外,米詩柳開門見山的說:“你這樣裝下去不是辦法。”
“誰裝了?”李寒芳說。
“我是特護,也是半個醫生,你是真疼還是假疼,我還是能看得出來的。”米詩柳說。
“讓你看出來了?”李寒芳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被人當麵拆穿謊言,那感覺確實不好。
其實米詩柳也看不出來那是真疼還是假疼,那不過是提前知道了李寒芳是在裝病。
“你也就騙騙關心你的家人,你能騙得了誰啊?”米詩柳的話非常的直接,為的是讓李寒芳明白裝病這件事情。
這也是心理療法的一種。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你不了解。”李寒芳說。
“我了解,你想讓葛雲纖把孩子生下來,但又不要她嫁給你兒子。讓你兒子帶著你孫子,娶司馬靜寒。是這個意思吧?”米詩柳說。
“你怎麼知道的?”李寒芳很是詫異。
她對催眠之後對米詩柳說過的話並不記得。
“就從你的態度,我就能看得出來。隻怕是葛雲纖、司馬靜寒也能看得出來。現在她們礙於你在生病,沒什麼舉動。或者說,她們也在盤算應該怎麼應對你的如意算盤。”米詩柳說。
“啊?她們會怎麼應對啊?”李寒芳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葛雲纖呢,有可能會打掉孩子。也有可能舍不得打掉孩子,但會在沒辦法和你兒子結婚的情況下,在生孩子之前離家出走,找一個你們找不到的地方把孩子生下來。”米詩柳說。
“她會嗎?”李寒芳好像有些不敢相信。
“有什麼不會的?我隻想問,如果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你的身上,你會怎麼辦?你懷著你老公的孩子,你的婆婆像你一樣盤算的時候。”米詩柳說。
“就算我不打掉孩子,也永遠都不會讓他們找到我和孩子。”李寒芳說。
說完,她連自己都不敢相信,跳出自我的角色,看自己做的事情,居然是那麼的可惡。
“那司馬靜寒會怎麼樣?”這是李寒芳所關心的,她還是不願意放棄一個有錢的兒媳婦兒。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有的女人願意接受老公與別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有的不能。但這個已經不是個問題。因為,如果你不讓葛雲纖和你兒子結婚,你又怎麼可能看到你的孫子?”米詩柳說。
“如果讓司馬靜寒給葛雲纖錢呢?葛雲纖會願意把孩子生下來留給我們嗎?”李寒芳說。
她還是不願意放棄她的如意算盤,盡管她之前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可惡。
“那你得直接問她們,要得到她們兩個人的意見才行。你不說,她們就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了。應該麵對的,逃避沒有用。”米詩柳說。
“啥?直接說?我哪裏說得出口。”李寒芳說。
……
病房外,劉夢翔問:“媽得的是什麼病啊?”
“神精紊亂思竭症。”葛雲纖說。
“這是個啥病?從來沒聽說過。”劉夢翔說。
“說得也是,我還專門上網查了,也沒有查出個所以然。”葛雲纖說。
“這病有生命危險嗎?”劉夢翔聽到如此怪異的病名,有些個著急了。
“沒有的,醫生說在醫院住上個三五個月,就能治好了。這期間,不能讓媽情緒激動,不能讓她生氣上火。”葛雲纖說。
劉夢翔聽到此話,心裏踏實了一些。
沒多久,俞鴻才下班來到醫院,一眼看到劉夢翔,心裏咯噔一下:“這麼快就回來了,真是的。我以後拿什麼機會和司馬靜寒套近乎。”
可他的臉上卻笑得很開心:“兄弟,你總算是回來了。”
“怎麼?想我了?”劉夢翔說。
“是啊,我想你了,可想你了,想你想得睡不著啊。”俞鴻才說著,心想著:“我想你一直回不來才好呢。”
“別,我有老婆了。再說,我還是比較喜歡女人。”劉夢翔說。
這時候,司馬靜寒拎著東西,也來到了醫院裏。
她看到劉夢翔,就像是思念的病,得到了藥,眼神是那麼柔情,卻又不方便用言語表述。
她把強烈的情感壓製在心裏,很平淡的說了一句:“你出差回來了。”
“嗯,回來了。”劉夢翔沒敢看司馬靜寒的眼睛。
劉夢翔知道會看到什麼樣的眼神,但他不敢去看。
出於司馬靜寒對李寒芳無微不至的照顧,劉夢翔感動著。
可他不能讓葛雲纖看到他和司馬靜寒眼神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