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雲纖要走,靜寒也沒答應嫁給夢翔。到頭來,有錢的兒媳婦兒沒了,以前的兒媳婦兒也要帶著孫子走了。我到底在做什麼?都是你給我出的好主意,你賠我兒媳婦兒,賠我的孫子。我們家老頭子,從來都沒凶過我。都是你,都是你,讓我直說……”李寒芳雙手拽著米詩柳的衣領。
做錯了事,得到了壞的結果,不算可悲。
可悲的是,還要把自己的過錯加在別人的身上,而不知道自省。
“你利用親人對你的關心,裝病,來達到你的算計。你又怎麼能得到親人的諒解?你所算計的事情,早晚都會有這樣一個結果,隻是你如今早一些的看到了,也更早的知道了她們的想法。你還是想辦法補救吧。”米詩柳說。
“你是個什麼特護,專門來數落我的嗎?來氣我的?”李寒芳憤怒的看著米詩柳。
被人指出人品上的缺陷,就算自己的心裏明白,卻也是不能接受的。
“我不說,你就不是這樣的嗎?為什麼你不能直視你自己?你不變的想法,早晚會引發不變的結局。為什麼不能在事情發生的時候去想想應該怎麼辦?而是一味的想著去追究誰的責任?”米詩柳說。
“是啊,我應該怎麼辦,才能留住我的孫子,留住我那有錢的兒媳婦兒。”李寒芳說。
米詩柳笑了笑,不再說什麼。
她發現,眼前的這個人,撞了南牆還是不會醒悟,屬於徹底沒救的一類人。
她的工作是治好李寒芳的精神病,額外的勸說,已經超出了她的工作範圍。
……
葛雲纖發完短信,給那果找了一個電話:“你現在有女朋友沒?”
“沒有。”那果說。
“有看上的人選沒?”葛雲纖說。
“幹嗎,要給我介紹女朋友啊?我就不是一個適合談戀愛的人,謝謝你的好意,我一個人挺好的,幹嗎要找個女人來管著我。”那果說。
“不想結婚是吧?”葛雲纖說。
“不想。”那果說。
“跟我結婚。”葛雲纖說。
“怎麼了?那個劉夢翔變心了?要我幫你出氣嗎,我揍不死他。”那果當然知道葛雲纖是什麼意思,結婚,隻是為了給孩子一個名份,不被別人罵成野種。
“可以不要問嗎?你就說你幫不幫這個忙吧。”葛雲纖說。
“閨蜜的忙能不幫嗎?男閨蜜是用來幹啥的,那就得在關鍵的時候挺身而出。你把具體位置用短信發給我,我去接你。”那果說。
“要是沒你這麼個男閨蜜,我還真的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有你真好。”葛雲纖掛了電話,把具體住址用短信發給了那果。
劉夢翔在客廳裏聽得腦袋發暈,心想著:“這是怎麼個情況?是要換老公啊?結婚就是那麼兒戲的事情嗎?她給誰打的電話?不會是那個談玉樹吧?不應該是。那又會是誰呢?她要懷著我的孩子嫁給別人啊……”
他正琢磨著,葛雲纖已經開始收拾東西。
劉夢翔一看,著急了,心想著:“完了,動真格的啊?我可不能讓我的孩子叫別的男人爹。”
他走進房間,一把將葛雲纖手上的東西搶了過去:“你要做什麼?”
“我要離開這裏,你不是看到了嗎?”葛雲纖伸手去搶劉夢翔手上的東西,劉夢翔一個閃身,差一點兒讓葛雲纖摔跤。
“媳婦兒,沒事吧?”劉夢翔扶著葛雲纖。
“誰是你媳婦兒,我們沒拿結婚證。那幾件衣服你要喜歡就留著,我不要了。”葛去纖把箱子的拉鏈拉上。
劉夢翔把衣服放下,搶過箱子:“要走也可以。”
葛雲纖聽到這話,怒火中燒:“原本以為你跟你媽不是一路貨色,沒想到,你也是個見錢眼開的主。不就是那個千金小姐看上你的嗎?不就是我妨礙了你們的好事,阻攔了你的大好前程了嗎?我走還不行啊?我告訴你劉夢翔,孩子跟你沒關係,他是在我肚子裏的,是我的孩子。”
劉夢翔聽到這話,大概的明白了李寒芳跟葛雲纖說的話。
他真沒想到母親會背著他趕葛雲纖走。
“你聽我把話說完啊。你要走,是不是得把‘我’這麼重要的行李一起帶上呢?還有,沒有我的種子,你的肚子能大起來嗎?至少你現在肚子裏這個孩子,是我播的種子吧?”劉夢翔說。
葛雲纖聽著,感覺到了劉夢翔並非是和李寒芳一個意思的,心裏平靜了一些。
但,有李寒芳的阻撓,使得葛雲纖還是想要離去。
遲遲拿不到結婚證,肚子一天比一天大。
“你的種子,放到我的肚子裏了,就是我的了。這孩子還是跟你沒關係。”葛雲纖想去拿箱子,劉夢翔怕她摔跤,沒有躲,隻是沒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