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不會沉寂太久。
七天後就是武氣測試,在這之前,她也給自己安排了一些事情……
梅開芍雙眸緊了緊,不過,當初梅乾豐和蘇夫人親手逼死梅蓮的時候,像是在找一樣的東西。
難道是她手裏現在拿著的武功秘籍?
不。
應該不可能。
以梅開芍對梅乾豐的印象來看,那個人對武功並不是很癡迷,反而對權勢金錢有著無比高的欲望。
梅開芍靜靜的思考著,手指有一搭無一搭的敲在自己的長腿上。
那個木盒子裏除了武功秘籍,還有就是……
梅開芍垂眸,從衣領裏麵挑出來一個很細很細的線,線的另一頭掛著一個玉墜,玉墜上的白虎依舊栩栩如生的叫人望而生畏。
難道……梅乾豐要找的是這個!
這個玉墜到底是什麼來曆,竟讓他如此不顧死活,硬生生的將母親殘害致死。
梅開芍攥著玉墜的手狠狠一緊,雙眸裏蕩出來冰冷的波光。
無論如何,都已經夠了!
早就下定了決心,要把梅家給奪回來!
隻要一想到蘇夫人的手段,梅開芍的雙眸變明亮的更厲害,幾乎嚇人!
她的好姐妹是嗎?
她在京城圈子裏散播的有關母親的謠言?
什麼心胸狹窄容不下別人?
什麼吃味嫉妒放不開心中的執拗,才會上吊自殺?
什麼她經常受梅蓮的欺負,能忍的就忍過去,不能忍的也隻在梅乾豐麵前小小的抱怨一下……
蘇氏!
你真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畜生!
你這樣的人不去當戲子太可惜了!
還有那些和她一起說三道四的官家小姐們,自己不如梅蓮有本事,羨慕梅蓮能得到皇上的另眼相看,也不管事實如何就在那裏亂嚼舌根。
現在的她們已經從少女嫁為人婦,不過梅開芍不用猜也知道,有哪幾家。
方家為首,其餘京城裏的幾大家為輔。
原來早在當年,他們就不顧梅蓮的恩情,這般的詆毀與她!
這些人,她統統都不會放過!
梅開芍單手攥著的自己左手手腕,來回的轉了轉,說不出的冰冷帥氣,她剛好缺幾個“陪練。”
既然如此,就拿他們開刀……
翌日,陽光正好,耀眼的光線打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折射出晶晶亮亮的芒。
雪梅似乎也開的更加旺盛,舒展著枝梅,含苞怒放。
梅開芍早早的就起來了,今天的她穿了一套百褶長裙,外麵套著黑色的裘衣披風,小臉微昂,帶著不同於其他女子的慵懶和疏離。
木子和淩子在她身旁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就連她帶出去的物都要檢查再三。
梅開芍也任由他們翻著那幾張宣紙和書卷,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木子疑惑:“小姐,你過去不是要找七殿下指導武功,怎麼連這些詩詞歌賦的書都帶上了。”
“總學武功多無聊,拿些旁的東西來打發時間也是好的。”梅開芍一邊說著,一邊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木子淩子見此,眼中的警惕又少了幾分,也不在檢查東西,就隨著她上了軟轎。
軟轎太小,隻能容下一個人。
木子和淩子跟在軟轎後麵,大早上的天,寒風打在臉上,生冷生冷的叫人難受。
梅開芍舒舒服服的坐在軟轎裏,手中捧著小暖爐,昏昏欲睡的厲害。
她是故意這麼早起來的,雖然那個男人和她約好的是中午。
可多年的工作經驗告訴她,人類一般在淩晨時最為懶惰,防備心也會跟著降低。
這樣的話,她才容易帶著需要的東西混出來。
梅開芍手指一攆,從那書頁的夾層裏輕輕的攆出來一張薄薄的紙。
那紙不同於其他的紙,紙張粗糙且堅硬,不容易破。
那張紙被她挖出了眼睛和嘴巴的模樣,有點類似與現代女大學生們經常會在宿舍裏做的麵膜。
梅開芍感歎:她看小說的時候,那些神秘人物們,各個戴的都是銀色麵具,而她居然要帶一個麵膜,去挑戰各大家族。
隻有一想到畫麵,梅開芍就不由的有些發窘。
有哪個人會帶著麵膜去比武……
這件事絕對不能讓除了她之外,第二個人知道!!
梅開芍又為麵膜的事惆悵了一會兒,她想的是等到以後她的行動不受限製了,經濟能力也允許了,她也去做一個薄薄的銀色麵具。
對了,或者就做成青樓裏那個男人帶著的那種。
想到那個男人,梅開芍雙眸一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他會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好像她經常見到他,卻又不知道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