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開芍飛速的看了慕容寒冰一眼,伸舌舔了舔自己的薄唇:“讓我現在嫁人的話,我總有點心裏突突。而且像我這種女子,又豈能配的上殿下。”
慕容寒冰看著那個安靜乖巧過分的人,深邃的眸裏少了剛才的溫度,冰冷的邪氣一點點的聚攏……
梅開芍低頭繼續數著自己的缺點:“我的風評不太好,嫁進宮裏也不符合規矩。”頓了頓,她糾正:“就算不是進宮,在外麵養著也會被人笑話,我是不怕的,就怕毀了殿下的口碑,阻了殿下的路。”
慕容寒冰麵無表情的站在那,隱在長袖下的手緩緩攥起,像是在忍耐什麼。
這要是擱在平時,他八成隻會一笑了之,說不定還能在心裏玩味,
這小狐狸又開始算計了。
但現在,他的胸口是空的……
慕容寒冰雙手插在褲袋裏,站立的姿態,有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孤獨。
他掀了掀眼皮,高高的俯視著低頭做小的梅開芍,任何人一接觸到那雙如鐵般冰冷的眼睛,都會被冰凍得說不出話來。
高攀不起?
嗬……
她連不想做他皇妃的借口都想好了。
慕容寒冰微微的眯了下雙眸,目光遠遠落在那被遺落在貴妃椅上的大紅嫁衣上。
這身嫁衣是他吩咐人做的,請的是蘇州上好的裁縫。
知道她愛錢,特意讓人縫上了珠寶。
雖然他一開始隻不過是想讓這場大婚變得不那麼利益化一點。
可現在,她說她根本不想嫁給他。
那感覺,就像你信心十足地抬高了腿上台階兒,結果前頭卻是一片平地。
啪嚓一下就摔了一臉血。
“你倒是會成全本殿。”慕容寒冰高傲的頭顱垂下,額角的碎發蓋住了雙眼。手指磕著她的下巴,身子微微向前傾斜,冷冷的勾唇喉結動了動,北風透過窗子吹了進來,拂亂了男人額前碎發,露出了狹長邪魅卻冰的驚人的雙眼……
“本殿想做的事,你以為憑你,就能成為一塊阻礙?”
冷冷的嗓音響在隻有兩個人的房間裏,反而讓空氣都凝固了。
梅開芍沉默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她知道在皇族的特權下,普通老百姓確實沒啥發言權,她也改變不了多少東西。
慕容寒冰手下用了力氣,大掌一撈,就把她按在了貴妃長椅上:“不想做本殿的妃?”
“我……”梅開芍心跳一頓這個男人在做什麼!他不是最討厭別人碰觸他了……
“你什麼?嗯?”頸上傳來一陣酥麻,他傾斜著身子,那氣息癢癢的吹在耳畔,隻會讓人覺得全身酥軟無力,
“殿下……”她清冷的聲音有些沙啞,因為他的手正從她的裙擺伸進來,或重或輕地揉著她的長腿,一股股的熱流借著他的指尖流竄,鑽進她每一處毛細孔,讓她不由的顫了一下。
“嗬,拒絕我?”他從她僵硬的肢體語言中,已經明白感受到了她的拒絕,優雅的笑意中卻又仿佛透著一股冰寒的冷意:“梅開芍,我有沒有說過,你一點都不聰明?”
手指冷得像冰,觸及暖軟的肌膚,捏的她向後縮了一下:“和殿下比起來,我確實是不聰明。”
最終,她還是低估了這個男人的危險性。
梅開芍沒有想到,縱然是到了現在,她有了武氣,竟還是掙脫不掉他的禁錮。
這個男人,到底強大到了什麼地步?
梅開芍就像是一隻燙熟了的蝦子,坐在貴妃木椅上,手指發顫,卻又不能動,衣衫間摩擦出來的聲音,響在檀香濃厚的閨房裏,似乎大了許多。
他一手握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就那麼狂妄亂來著,偏偏是很讓人臉紅的動作,他做的卻好像天經地義。
隻是指尖傳來的溫度太冰了,冰的酥麻。
心跳聲越來越大,呼吸灼熱而粗重,分不清是她的還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