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微小的抗拒,根本阻止不了梅開芍,她伸手把慕容寒冰的長袍一扯,精瘦卻不失力道的上半身堅硬如鋼鐵,泛著古銅色的光,嗯,果然有做小倌的潛質。
梅開芍欣賞的看了一眼,然後將酒拿過來,喝了一口,卻沒咽,而是全數噴在了慕容寒冰的胸膛上麵。
緊接著,她拿起銀刀,沿著肌肉的紋理,狠狠的切了下去……
慕容寒冰緊了一下薄唇,視線往上,黑白分明的桃花眸裏倒映出來了一張清冷認真的臉。
他似笑非笑的伸出手來,環住她的腰,借以來固定住姿勢。
梅開芍,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和傳言不符的東西……
夜色尤濃,重重大院裏,身著白色裘衣,手帶翡翠玉鐲的蘇夫人。
神色安然的敲著木魚,邊敲,邊聲音淡淡的問:“梅開芍答應了?”
“她當然會答應,嗬嗬。”梅太顏把手中的茶杯遞了過去:“母親應該也知道,大皇子可是她這麼多年心中念著的人。這一次,她沒有理由不參與進來。”
蘇夫人聞言並沒有說話。
梅太顏繼續道:“就是怕皇後娘娘那邊會有所察覺,畢竟這件事出在後宮……”
“你這傻孩子。你以為你們做這些事情,皇後不知道?”蘇夫人把木魚放下,眸光沉沉:“皇宮裏出來的女人,怎麼會看不透你們那些小伎倆。”
梅太顏抬眸,眼低閃過一絲光亮:“母親的意思是?”
蘇夫人接過熱茶,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說話也是點到為止:“皇宮裏的女人都信佛,你可知這是為什麼?並不是因為她們菩薩心腸,因為隻有這樣,才會讓她們看上去更加的善良,可實際上呢,能在皇宮裏久經不衰的女人,哪裏是表麵上的那麼簡單。你與其擔心皇後那邊,倒不如怎麼想想,萬一陛下問起來,那官員名冊是怎麼來,你們該如何回答?”
“母親不用擔心,這一點我們早就想好了。”梅太顏勾起了薄唇,一雙眸裏寫滿了陰險:“到時候若是陛下問起來,四皇子會說是梅開芍那個賤女人把東西拿給的他。梅開芍已經癡迷大皇子癡迷到了如此地步,她為了能和大皇子相處,才偷了這份官員名冊,四皇子隻不過是順手接了過來。這樣一來,大家的注意力便都會放在梅開芍不守婦道這件事上,根本不會再去想四皇子如何……”
蘇夫人點了點頭,淺笑的撫了撫梅太顏的長發:“太顏,你記住隨便陪她玩玩就可以,你日後可是做貴妃的人,手上別沾太多的血腥,梅開芍夜這個人是給你練手的,你的目光還是要放在皇子們的身上,懂嗎?”
梅太顏把頭放在蘇夫人的腿上,倒與幾分撒嬌的味道:“女兒明白,隻是不把那個賤女人拉下來,女兒心中不甘心,前幾次她讓我丟盡了臉麵,這一次,我一定要讓名聲盡毀!”
說著,她將眸光拉遠,隔著大院和九門皇宮遙遙相對,目光輾轉流連,心中生出無限的不甘與澀然。
那個地方,她和母親每次去,都要花上好多銀子打點,雖說梅府有權有勢,但是要見上那個人,確實難上加難。
而那個賤女人竟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擁有了他。
那個容貌,穿衣,禮儀樣樣不如她的傻子,卻過的這般瀟灑,怎麼能叫她不嫉妒!
近些年來,府上不斷的有人來提親,就連一些皇子都對她有意。
她卻始終惦記著那個冰寒般的男子。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慕容寒冰的時候,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裘毛披風,騎在戰馬上,王者之氣淩然不決。
那個晚上,她的心砰砰直跳,燥熱難挨,久久無法入眠。
十五歲的她已經懂得了一些道理,那些男女之間的事,她在書上早已學過。
身子更是已經發育的像水蜜桃,隻等待著心愛男人的垂簾。
她明裏暗裏都曾**過過那男人,可他卻如同石頭一般,又冷又硬,越是這樣,她就越想得到他的!
因為她知道,這樣的男人對女人很是極端,不喜歡就不愛搭理。喜歡便是全心托付,不看旁的女人一眼。
隻要她跟了他,日後便是享不盡的榮華。
可這一切,都被那個傻子奪走了!
她一定要讓梅開芍這個賤人萬劫不複!
呼呼呼……
北風長呼而過,席卷
窗外,大雪飛揚。
三更響過,廣寒殿裏,慕容寒冰緩緩睜開了雙眸,看著睡在他身側的梅開芍,眸光沉了沉。
伺候的暗影們也不敢歇著,時不時的朝著裏麵看了一眼,見慕容寒冰醒了,才踱步走進來,跪拜在了地上:“殿下,用不用讓王妃去其他地方休息。”
“算了,讓她睡在這兒。”慕容寒冰漫不經心的看著她靠在自己身上的頭,跟著閉上了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