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皇後寢宮那邊來了折子,要所有皇子妃子們都過去。
其實就算不來折子,明白事理的人也會急急的趕過去。
皇子們是著急在皇上麵前表顯自己的孝心,妃子們則是在摘清自己。
從古至今,皇宮裏的女人們就不乏你陷害我,我毒謀你的戲碼。
如果不去,就是心虛。
現在這種時候,妃子們也知道有皇上的**愛也是不夠的,即便是她們心裏再不願意,也必須得去皇後那行禮,否則的話很容易就會被當做凶手。
於是梅開芍步進宮殿的時候,裏麵坐了滿滿的一群人,皇上的子嗣不少,那些愛妃們更是多的很,坐在木椅上,有些在擦淚,有些一臉愁容。
皇後就坐在正中央的位置上,一臉的病態,印堂間還帶著淺淺的黑色,確實是中毒所致。
不過看模樣不像是有什麼大礙,倒是這些妃子們折騰的太甚,皇後臉上雖笑著,卻不知心中是不是真的領了那份情。
進了宮的女人可不是表麵上看上去那麼和藹可親的。
不過任憑誰在自己生病的時候,都不會想看到這些小妾們在旁邊假惺惺……
梅開芍再一次覺得,皇宮這個地方,呆的確實讓人憋屈。
不過她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像以往一樣,周到的行了禮,不卑不亢,又叫人挑不出一點錯來。
皇後今天顯然是沒有心思在管她了,那雙眼睛裏帶著顯而易見的疲態。
幾個太醫商量了半天總算是商量出來了結果,跪拜在地上,一口咬定:“皇上,皇後娘娘這是中了毒啊。”
皇上沉著一張臉,看不出喜怒來。
倒是周圍的妃子們各個你看我看你。
梅開芍隻站在那,不動神色。
太醫們又道:“按照毒量來看,太過陰狠了,若是再過一點,娘娘就……就……”
“可有找到毒源?”皇上冷聲打斷了太醫們的話。
太醫們均是搖了搖頭。
皇上眯起了雙眸,濃濃的壓迫感:“把伺候皇後飲食的奴才給朕叫過來!”
哪裏用的上叫,兩個奴才已經在門外候著了,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心中自然也不會安穩,跪拜在地上,兩條腿都打了哆嗦,進來的時候更是連看皇上都不敢看一眼,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梅開芍就在一旁看著,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插嘴的打算。
皇上眸光低沉的看著那兩個太監,怒極而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監們被皇上嚇的一個哆嗦,連忙叫冤:“奴,奴才不知,明明飯菜都沒有問題,奴才們上菜之前,還用銀針試過,可誰知……誰知會鬧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們說試過就試過?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在推卸罪名。”其中一個妃子開口了,一副好似要為皇後找出真凶的樣子。
那妃子不是別人,正是四皇子的生母,喬氏。
她的話音剛落,那其中一個太監就抬起了頭:“稟告貴妃娘娘,奴才們上過的菜還留著,就在桌上放著,奴才們懇請太醫們能驗上一驗。”
聞言,皇上把眸光放在了太醫們的身上,太醫們領命,開始徹查酒杯和那些剩下的飯菜,差不多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他們搖了搖頭,沒有任何發現。
對於這個結果,梅開芍並不意外,嗬,凶手不會那麼笨……
“飯菜沒有毒,碗筷也正常,到底是哪裏出了錯?”喬氏自言自語的,偏過頭去看向皇後:“姐姐是從什麼時候不舒服的?”
皇後沒有什麼心思和她說話,不過當著眾人的麵也不會發作,隻回了一句:“飯後。”
“那就奇怪了。”喬氏一副十分不解的口吻。
太醫們也都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那小太監又開口了,十分害怕的樣子:“奴,奴才有,有情況要稟告。”
“什麼情況?”不待皇上開口,喬氏就代替問了,倒像是有些心急。
皇後皺著柳眉朝她看了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
小太監嘴唇發抖的說著:“娘娘每,每次用膳前都會用些香水,奴,奴才想會不會是那香水出了問題?”
香水?
眾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朝著梅開芍看了過去,自從上次的事件之後,現在皇宮裏沒有人不知道,她和香水廠的淵源有多深,這一次皇後是用了她的香水才出的問題,那不就代表著……
凶手就是梅開芍!
皇宮裏的人都知道,雖然慕容寒冰是皇後親生的,但是皇後對待慕容寒冰並不是很好。
再加上皇後心中屬意的人是大皇子,偏偏慕容寒冰卻光芒過頭,讓她多多少少都和慕容寒冰親近不起來。